官晋澜挑挑眉,慢悠悠地搅着粥。
靳则思:“……”
后来韩东彦和官晋澜聊了一下地皮,靳则思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慢慢地喝着粥。官晋澜是个很健谈的人,她想起来,当年某个老师这样说过她:“靳则思啊,你应该跟官晋澜学学,年轻人活泼一点看起来更有活力啊。”
吃到后面粥已经凉了,靳则思也已经吃得差不多。她放下勺子,官晋澜停下话题看向她,问:“吃好了吗?”
“嗯。”
“那我送你回去吧。”说罢便叫服务员过来结账,靳则思看到韩东彦似乎是愣了一下,他看着靳则思,又看看官晋澜,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饶有深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异性没人性,大概是官晋澜现在的模样吧?
韩东彦心里想着,难得官晋澜也有对一个女人关怀备至的时候,真是比火星撞地球还难得的事居然被他撞见了。他不由得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姑娘,嗯,样貌出众,气质恬静。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官晋澜喜欢这种类型的。
靳则思看着官晋澜的侧脸,有些窘,待官晋澜结完账,说道:“你们不是还要谈事情?我回去不远,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官晋澜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正笑得很不怀好意的韩东彦,说:“该谈的都谈得差不多了,你耗了一个下午,应该也累了。走吧。”
说罢不等靳则思说什么便站起身,对韩东彦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韩东彦笑笑,说:“谢谢你请了啊,”完了又看向靳则思,很真诚地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靳则思。”
靳则思:“……我也是。”
重新上了车之后,靳则思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声:“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官晋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向她,顿了下,说:“有什么好解释的?刚刚那种情况,越解释越像是掩饰。”
靳则思:“……可是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官晋澜笑笑:“放心,没事,东彦虽然爱开玩笑,但不是那种爱说闲话的人。”
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么。”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那天晚上,官晋澜将靳则思送到楼下后,很礼貌地向靳则思要了号码。
而还在店里喝粥的韩东彦越想越激动,给远在外省的宋柯打了电话,问他知不道一个叫靳则思的女人。
宋柯彼时正在睡觉,被一阵铃声吵醒,极度不耐烦地抓起手机,听到这么一个问题,先是急吼吼地骂了声“不知道”,然后自己在那边愣了一下。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你搞什么鬼?”莫不是活了半辈子终于遇到真爱了?
韩东彦得知宋柯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卖了个关子,没说什么,只说是一个认识的人。挂了电话之后却想,行啊,这官晋澜也是藏得够严实的。
靳则思一早眼皮就开始跳,她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结果到公司里这现象也没有好转。于是中间她到茶水室喝咖啡的时候有些八卦地问了身后的姚跃:“眼皮一直跳会是什么原因?”
姚跃正啃着巧克力,听到她问便转着眼珠,含糊不清地问:“左眼还是右眼?”
“刚起床的时候是左眼,现在是右眼。”
“……咳!”姚跃被噎到了。
她瞪大眼睛,一嘴的面包还没咽下去,脸看起来鼓鼓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你这也跳得太刁钻了吧?说是左跳财右跳灾,你这……难道是灾财一起来?”说着姚跃夸张地凑上来,盯着靳则思的脸猛瞧,嘴里振振有词。
“阿静啊,看你这印堂发黑的样子,今天是不宜出行,易犯小人啊。”
“……”靳则思意识到问八卦王这种事情,绝对是她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她淡淡瞥了姚跃一眼,没说什么,默默转回身去,意外地看到庄应文正闲闲靠在门边,看着她们,笑意明显。
“中午好,两位美女。”
姚跃嘿嘿笑了一声,特别狗腿地跟他说:“老大,你今天特别英俊啊。”
“呵,”庄应文对于姚跃说来就来的奉承见怪不怪,笑了笑,问,“刚刚听说阿静今天运势不怎么好?”
靳则思闻言脸垮了一下,她这上司也喜欢八卦?又见庄应文一脸调侃的样子,她索性睨了一眼姚跃,眼里分明写着“你自己看着办吧”,专心对付自己的咖啡,不出声了。
姚跃咳了一下,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闹着玩儿的,你看她一脸红润的样子,怎么可能运势不好是吧。”
“……”
靳则思仰头看了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