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着他的腰,抬起头,含泪微笑,“谢谢……”
抹去她脸上让他揪心的泪,他牵着她回到屋里。
露台上的竹叶,依然沙沙作响,他却不再感到困扰,因为她在身旁。
放年假这几天,她总是和他腻在一起。以前她总会忍不住嘲笑那些整天腻在一起的热恋情侣,现在却做着相同的事。
这阵子,她拉着他出门逛街,试图让他找到兴趣,找到他擅长的事情,好让他有事做,而不会整天闷在家里。然后,出了门,逛过街,她才发现他其实懂得很多的东西,只是都不感兴趣,如果他真有什么是他擅长又感兴趣的,恐怕就是宠溺她。他不会过分干涉她的自由,也不曾因为想霸占她,就叫她不要工作,她知道他其实很想,他不喜欢她太累,因为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会减少。
虽然总是一脸不爽的等她下班,可他从没开口要求过。
相反的,他变得很喜欢替她洗澡,帮她擦身体,抹乳液,然后为她按摩酸痛的身体。
当然,有时难免擦枪走火,但他总是会在欢爱过后,再来一次。
她不晓得,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不算一对恋人,但她不再让自己多想,只珍惜地将这个男人镌刻在心里。
无论将来如何,她有这一段足以让她刻骨铭心的快乐。
他又梦游了,黑暗覆盖着一切,再次的。隐约中闻到花香,他追寻着那味道,听到温柔的吟唱。
情不自禁的,他跟着唱,低低的唱。听到那低吟,她醒了过来,他不在床上。她下了床,循声找去,看见他在露台,但没有再上边墙,显然竹林确实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蹲缩在那株长满花苞的树下,俏悄的唱。她听不懂他唱的字句,但那曲调很好听,他看起来很安详。
“夜影…”她开口,叫唤他。
他回过头,脸上浮现一丝羞窘,但他仍朝她绽出了一抹笑。
就是这个害羞的笑,让她确定他在梦游。
清醒的他,不懂什么是害羞。
也许,她该问清楚,他为什么会梦游,究竟失去了什么东西,但她不想逼他,她不想破坏现在这美好的一切。
至少,他已不在夜里哭泣。
“来。”她微笑,朝着那个胆小羞怯的男人伸出手。
这一次,他毫不迟疑的握住了她的手,乖乖的和她一起回房上床。
她安抚着他,直到他再次睡着。
看着那个即使睡着,脸上仍挂着傻笑的男人。
忽然她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介意。霎时间,某种领悟在心中生成。才短短些许时日,他在她心中,已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如果这不是爱情,她不知道什么才是。缓缓的,她心疼的伸手轻抚他的脸庞,悄声告白:“就算你也没关系……”
在她假期的最后一个上午,门铃毫无预警的响起。她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没听它响过。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她,本要起床去开门,他却抬手阻止了她。
“你睡吧,我去处理。”
这是他家,来按门铃的,十之八九是来找他的。
她倦得睁不开眼,很干脆的放弃。半晌后,当他下床出去,她才想到,楼下管理员怎会让人直接上楼按铃?
他走出卧房,刻意关上了门,大门外传来一丝腥臭。
他拧起眉头,却仍是去开了门,他认得那个腐败的味道。果然,门外不是人,是妖。一只原形有着红皮赤尾的妖,虽然仍是白天,但这家伙是少数能在白日潜行的家伙;多年不见,这妖魔又吸了更多的人气,可在他眼里,依旧是个没用的东西。
瞧着那穿着西装、皮鞋,打扮得人模人样的魔怪,他冷冷开口。
“你来做什么?”
赤尾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却很快的垂下了眼,恭敬的欠身道:“吾王,我本也不想来打扰您,但近日敌方次次近逼,我们损失许多人马,再这样下去,势必会造成更大的冲击―”
“那关我什么事?”他不耐烦的问。
“您是我族的王,您拥有无敌的力量―”
“我不当王很久了。”他冷眼看着那妄想利用他的蠢蛋,“就算我还是王,你们全死光了也不干我的事。”
赤尾脸色一沉,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