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限制了自由的大孩子此刻终于知道惹的是什么样的人了,自己的父亲都跪下了,但他只清楚几个孩子厉害,却想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的父亲那是四品官啊,管着一个州的刺史,为何会怕呢?
周围的家长们则是认为理所当然,要死啊,贪官还敢来积利州玩,就算是报了一个假的名字一个假身份,还不是被逮到了?
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方孔很清楚,如果自己真把事情说出来,就算不灭门,自己也得被砍头,终究是个死,不能就这样认了。
遂喊道:“张大人,冤枉啊,下官只是带孩子出来玩,一定是这畜生瞎说,下官承认,离职时间太长,下官请张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开恩啊。”
小贝不为所动,她真打算收拾人的时候,可谓是心如铁石,因为她很了解,她收拾的全是官员,如果放过官员,那么遭罪的会是很多百姓,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最主要的是她在哥哥和姐姐的故事中听到太多这样的事情,官员能拿出来万般理由,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改变其本质?
因此,小贝摇摇头:“方大人,快点好不好,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而已,我还要堆雪人呢。”
方孔此刻终于明了,为什么小贝九人能当大唐巡查使,可谓是油盐不浸啊,但他不想死,招了那一定死定了。
“我不服,我要面前圣上,我要告你们,你们一群小孩子,知道什么?”
“方大人,别胡说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报系统,查你还不简单,你叫唤什么?想得到同情?我们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么?”张强闹心了,在旁边说道,其他的孩子点头,是真是假,太好分辨了,让人查一下而已。
“我不服,我要见皇上,你们张王两家把持朝政,欺瞒圣上,我一定要见皇上,天理啊,何在?”方孔依旧要抗争一下。
“谁要见朕?小贝如何欺瞒朕了?朕想听听。”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李隆基也沉着脸过来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过了事情的原委,小贝真是一退再退,因为对方是孩子,等小贝不打算退的时候,事情就麻烦了,于是一州刺史被抓。
李隆基只能感念,小贝太懂事了,一个刺史的儿子可以如此猖狂,小贝却能忍了又忍,小贝他们才多大?
那方刺史的儿子还敢比爹?可见平时家中如何教育,更能知道其家大人是什么样的了?
小贝一看李隆基来了,带着珺儿和盼儿跑过去:“皇上伯伯,你看呀,他真烦人,瞪着眼睛说谎,我都查了,他们住的全是最高档的房间,吃的也是最高档的饭菜,就差吃熊掌和老虎了。我已经让人查他的家世了,我要看看他究竟哪来的钱,还有啊,他儿子说,他家出来玩没花自己钱,那是什么钱?这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对不对?”
珺儿和盼儿也在旁边说着不清楚的话,表达的意思就是很生气,告状,通过盼儿“许人许人”一副要出嫁的话,周围的人也可以知道怎么回事,雪人被踢了呀。
“呦,来盼儿,爹抱抱啊,雪人被踢了是吧?没事,爹给你出气。”李隆基这个时候变成了一个父亲,将女儿抱起来,亲了一口说道。;
方孔本还是报点希望,一看到那个最小的女孩子居然是皇上的女儿,登时傻了,皇上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如此说话。
就在他傻的时候,李隆基根本不管自己皇上的身份,抱着女儿冲上来,朝着方孔就踹:“让你教导的儿子欺负我女儿,我让你儿子欺负我女儿。”
盼儿开心地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双弯月,一手搂着父亲的脖子,一手攥成拳头挥舞,小贝的风格尽显无疑?
方孔被踹懵了,这还是皇上吗?
周围的人也愣了,这样的皇上头一次听说,也头一次见过,但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个皇上才是真正的皇上,他不是一个雕塑,在女儿被欺负的时候他是一个真正的父亲,用最直接的手段帮女儿找回来,一个有血有肉的皇上。
方孔被连着踹了两个跟头,不是因为地位他不敢躲,而是他真躲不过去,李隆基那是真正的弓马娴熟,单挑的时候厉害着呢。
等踹完了,女儿笑了,李隆基对方孔说道:“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你要是说真的没有做小贝抓你的事情,朕不杀你,但你如果真做了,你不辩解,朕判你一人,你辩解了之后,朕抄你家灭你族。”
“臣……臣知罪。”方孔真想辩解,但是他很明白,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多厉害,保证能查到。
他的话出口,周围的人了解了,小贝没冤枉人。
方孔看了一眼儿子,咬咬牙说道:“臣之罪当死,然臣恳请陛下护臣一家老小,臣什么都说,臣为袁州刺史,但袁州臣说的话不管用,臣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众人又一次懂了,方孔的权力被架空了。
小贝这时开口:“你不用找皇上伯伯,我保你一家安稳,说,说出来,有可能你不死呢,大不了发配,如果你立的功劳够大,我甚至可以让你发配的时候轻松点,到了地方过的也不会太差。”
方孔一听小贝的话,又重新摆好姿势,向小贝磕头:“下官多谢张巡查使,下官的家人拜托给张巡查使了,下官什么都说,你也要快点,他们的消息传递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