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俊半天说出话来:“如果这样,太子登基?太子年幼,其母性格柔弱无主,还不是刘裕的掌控之下?大夏危矣。。。。”李士俊眼里流露出无能为力。
周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个子不高,气势高涨:”李士俊,如果事不可为,我一定会杀了张理成。我肯定不会看着大夏的朝廷被张理成,刘裕这样的奸人掌控,要不然我死了下去见夏老大怎么说?说我看着他九死一生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他人?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我就是死,我也带他们一起下去见先皇。”
张老盯着李士俊说:“士俊,你在朝中这么些年了,也就是近两年稍微有些失势,你一点对付张理成的办法都没有吗?当年你可是我们这群人里最聪明最狡猾的,你不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吧?”
周三爷紧紧盯着李士俊,等待他的反应。
李士俊思索再三:“刘裕身边有我的人,他最近一次传消息给我说,刘裕和张理成两人最近的关系有些微妙,似乎和陛下的病情有关。
刘裕虽然和张理成两人勾结,但是刘裕对陛下非常忠诚,他和陛下三十多年的情谊,如今陛下人事不省,他心里比谁都急。现在张理成似乎对陛下的生死太过于关心了,刘裕起了疑心。”
李士俊表情异常严肃:“这些话,我没对任何人说,你们两个要藏死在心里!”
周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士俊嘛,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暗棋呢。”
张老把小茶壶送到嘴边,忘记喝了,沉默了一会儿说:“还不够,刘裕一个人不够。”
:“不要小看刘裕,他在陛下身边三十多年依旧受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张理成以为自己把持了朝政,但是他没有军方支持,内武近卫军指挥陈伟鸿确实是他提拔上来的人,但是近卫军里多少明里暗里的关系网,就连他安排的金吾卫,难道就是干净的?别说咱们周三爷那么礼貌,一点手脚都没做。”李士俊撇着眼看着周三,化妆后的表情有些僵硬,看不见他妆容后有些鄙视的表情。
周三爷表情换的真快,转眼就变得有些腼腆和害羞:“这个嘛,没有办法的嘛,我就是位先皇大哥家的看门狗嘛。”
李士俊点点头:“周三,我也就佩服你这么些年对先皇还是忠心耿耿,要不然就你们稽秘司这些年的各种恶心的行为,我都要参你几本。也不看看这些年你们稽秘司出了多少混账东西,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稽秘司的。你不是说下去见先皇吗?你下去先皇甩不甩你几个大耳刮子?”
周三爷表情悻悻的:“我这不是藏拙嘛。”
张老嘿嘿的笑了几声,仿佛看见周三吃了瘪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军方这几年被你们挤压的没有活路了,还指望军方吗?”
李士俊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周三:“周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这么愚蠢吗?”
张老打着圆场说:“朝政再怎么变化,军方肯定是最后的依仗,谁手上能保证军权,谁才有说话的底气。看起来军方在朝堂上没有说话权,但是那是建立在皇权之上的道理上,如果皇帝有变故,谁会和你打嘴皮子仗啊。”
周三爷说完话就后悔的要死,这简直就是送上门被侮辱嘛。还好李士俊听了张老的话之后,有所感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延伸下去。
好了,李士俊起身说:“你们送我回去吧,都不要轻举妄动。周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杀张理成,刺杀大臣这种事开了先例,你会成为众矢之的,下场会很惨。老张,你看着他点,看他一把岁数了,还是只会打打杀杀。”
周三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张老嘿嘿的露出缺失的大门牙:“李太尉保重。”
李士俊离开后,周三和张老又坐了下来。
:“张老,你觉得应该听他说的,继续等下去吗?”
张老嘬了口茶,幽幽的叹了口气:“要不说这些书生一个比一个阴毒呢。要说阴谋诡计,背后算计,咱们这些大老粗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书生们做事太优柔寡断了,我怕是夜长梦多啊。”周三还是有点不服气
张老爱不释手的的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小壶:“李士俊有句话说的很对,刺杀大臣这种事情不能有先例,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样做的人,会被众人摒弃的,你不要自作主张去暗杀张理成,事态没到那一步。即使他真的该死,也要站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你懂不懂?”
:“知道了。”
:“三啊,先皇为什么让你来做稽秘司的司官啊?那是他相信你的忠诚,也知道你比一般人下的去狠手,可以震慑宵小,但是这几年稽秘司缺失有很大问题,我知道你感觉不被陛下重用,怕做多错多,所以你才将稽秘司狠辣收敛起来,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是给陛下看家的,你不狠,你不凶,陛下养着你何用啊?你能怕得罪人?你不得罪人,你就得罪了陛下。你自己想想,如果先皇还在,你现在这样的做法,先皇会不会砍了你?”
周三试图辩解,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他感觉有些委屈,但是想想李士俊今天说的也是对的,自从先皇故去后,自己的心态似乎真的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自己,怕得罪人了。
“前段时间曲七经过这里,没有找你,特别找了我,和我也说了这样的问题,他说,稽秘司弄成现在这样对下不严,对外无力,你是要担最大责任了!”张老长长的吸了口茶:“我也有责任,今天李士俊说的没错,我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我们以为明哲保身,实际上,我们是在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