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理成刚刚与宫中的刘裕见过面,商议新皇继位之事。最近和刘裕的关系有些微妙,一些事情上,刘裕不像之前那样配合自己,反而隐约有些抗拒。
张理成心中不喜,表面上不动声色,对刘裕尊重有加,刘裕在宫中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此时还有必须依仗他的地方,一旦新皇登基,大事已定,那时候再对付他也不迟。
今日商谈,虽然不算完全达到张理成的心意,但是刘裕对新皇继位之事反而不是那么抗拒,也许他也知道,陛下大限将至,是时候考虑后路了。
张理成才出了宫门,下人就附耳过来,说了张崇名的事,张理成一腔喜悦顿时化作阴云密布,这个逆子,天天就会惹事生非,这节骨眼上,又惹稽秘司做什么?
张理成坐进轿子,思索片刻:”快走,兵马司衙门。”
轿夫抬起轿子,一溜小跑起来,护卫紧紧跟了上去。出了皇城,又有一些人影跟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轿子一路走远。
兵马司衙门大堂,焦头烂额的姜浮生听着手下人的回报,一口老血几乎要喷了出来,一头是张太傅的公子,一头是稽秘司的成员,两边都不是兵马司能得罪起的人,现在却都得罪了,吃力不讨好的为难事,怎么都落在兵马司头上了。哎,在这都城里做兵马司的指挥,真是处处受气。
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街上的事,下属又急冲冲的跑进来:“大人大人,张太傅张大人来了。”
姜浮生急忙迎了出去,才走出去几步,张理成黑着脸进来了,见到姜浮生,哼了一声,也不搭理,自顾自的找个椅子坐下。
姜浮生背上顿时冒出一层毛毛汗,黏糊糊,凉冰冰的实在不舒服,他垂手站在张理成面前,消瘦的背深深的弯着,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太傅大人。”
张理成冰冷的眼光像刀子一样深深刺入姜浮生的眼中,姜浮生的身子弯的更低,额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你还知道我是太傅?我儿子的事,你是怎么办的?”
姜浮生似乎承受不起张理成的压力,扑通跪了下去:”太傅大人,公子爷派人来,说是看见前几天在马场闹事的人,我立刻派了百十号人过去抓捕啊,让李四亲自带队去的,没想到,没想到李四命丧当场,我又派了很多兵马去保护公子爷,谁想到对方是稽秘司的人,身手强悍,这才导致公子落入他人之手。下官无能,下官无能啊。”
张理成看着跪在地上满头白发身形消瘦的姜浮生,眼底泛起一丝厌恶,这个老东西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现在怎么处理这个事?”张理成问。
姜浮生头都不敢抬:“大人,此事既然与稽秘司有关,我想请稽秘司周三大人出面处理。”
:“哼哼,周三,你请的动周三?”张理成不屑一顾的说道。
姜浮生身子轻微的颤抖着:“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张公子毕竟被他人挟持,为了公子的性命着想,也只能去求周三大人手下留情啊。”
:“周三,周三,又是周三。”张理成坐在椅子上,脑子中闪电般的转过几个念头。
:’姜浮生,你想不想戴罪立功?”张理成冷冷的问?
姜浮生稍微抬起头,眼中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