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旭扶着醉醺醺的江白回来,一身酒气胭脂味道。
:“怎么喝成这样?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晓旭苦笑着:“我们伟大的晟哥阴沟里翻船了。这楼子里的酒都是当地人自己酿的,说是阴山山脉里各种果子酿成的果酿,喝起来甜丝丝的没有一点感觉,姑娘又是那种豪情万丈的性子,脱去半边衣裳光着膀子劝酒,他老人家不知道喝了多少,结果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翻到在桌子下面。
:”我他妈当时还以为中计了,差点拔刀拼命,要不是那姑娘们跳着舞着拍掌叫好,快活的不得了,老子就上手了。真特么的,吓死我了。”
晓旭坐在床头看着江白黑红黑红的脸,忍不住又笑:“醉成这个鬼样子,那姑娘还三番五次来脱他衣裳,要不是我不放心,一直在边上伺候他,他江晟就真是被日成晟。”
山虎瞪着眼:“这里民风这么彪悍吗?”
:“哈,彪悍?彪悍这个词不足以形容这里姑娘的作风,我来的时候,王伟明还躺在姑娘怀里呼呼大睡呢。这谁花钱玩谁呢?”晓旭用力伸了个懒腰,我这里眯一会儿,累死我了,比赶路还累。”
晓旭躺下每一刻,呼噜声大起,果然是累的不轻。
沉醉中的江白缓缓睁开眼,眼珠子转动,蹑手蹑脚的起身,山虎笑的耐人寻味。
江白一边观察着晓旭,缓缓的退出房间,出了房门,才对山虎勾勾手指,:“出来,出来说话。”
山虎走出门,跟着江白到了院子外面,江白脱了衣裳,只穿条亵裤,连续打了几桶井水从头浇到脚,打了几个寒颤,才算清醒过来。
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江白在院子里找了一块青石坐下,一副吃了大亏的悲伤模样。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山虎看见江白身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震撼,没有丝毫取笑之心。
江白愣了半天,突然恶狠狠的说:“老子打了一辈子雁,居然被雁啄瞎了眼。此仇岂可不报!”
山虎还算比较厚道,强忍着笑,装模作样皱着眉头:“怎么,情况很复杂?”
:“复杂个毛,这县城连个城令都没有,当家的居然是安西卫军一个旅旗,手下号称五千人马,负责看管县城。”
:“就这样?匪军没有来攻打过这里吗?十万乱匪,不可能放弃这里吧?这可是通往中原必经之路。”山虎不解的问道。
:“说是来过两次,铩羽而归,你也看见这县城的城墙,这墙都有平武城墙那么厚。而且听说西边城墙外是狭长山谷,宽不过百丈,进攻一方很难摆开阵型。这要去亲眼看看。”
:“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城?”
:“现在难的就是进城,王伟明说,现在城门盘查的很紧,没有路条,根本就进不去,这路条需要的是城内五个大户人家去找卫军旅旗批示,同意了,盖章签字了,才能进去。”
:“这么严?什么时候卫军有这么大的权利?”
江白抓了抓身上的伤疤:“王伟明说,安西这里一直都是匪乱不断,虽然名义上说这里是大夏朝,实际上大夏朝的政令基本覆盖不到这里,卫军仗着几万兵马,又有这道天险,几乎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具体的详细的东西,王伟明肯定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旅旗,一定是卫军指挥使的心腹,否则,不可能守在这里。要知道,这里可是日进斗金呢。”
:“动他?”
江白想了想,摇头:“先不能动他,我们这点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先想办法进城才是最重要的,要动他,必须等待大军配合。”
:“大军来了,惊动他们,城门一关,要想攻打下来,可是要填进去不少人命。”山虎说出自己的担心:“要是那样,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