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海听命!”
。。。。。。
:“你你你你你,你们,跟我走。跟我走!”
:“你们几个,跟我来!”
天色微明,三十来艘伤痕累累烟熏火燎的战船在晨雾中忽隐忽现,海风吹过,晨雾微微涌动,战船的轮廓也在雾中不断变化着,像是一群沉默的战士,身负重伤,却依然坚定地驶向未知的前方。
在这微弱的晨光和朦胧的晨雾中,无数黑色战船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穷追不舍。
钱龙坐在舵舱里,整个人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血液在身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壳,坚实的胸口上两道狭长的伤口,
周信华一脸慌乱地手忙脚乱的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布团给他封堵伤口,却是无能为力,血水不断涌出来。
:“别费劲了,信华,逃出来几艘船?几多人?”
周信华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拿着被鲜血浸泡透了的布团往钱龙伤口堵,眼泪混合着鼻涕,挂在脸上垂下来。晶莹剔透,又令人悲哀。声音哽咽:“三十多艘船,不知道多少人。”
一个亲信从外面走进来,见钱龙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缠着的布巾,掏出一个小瓶子,扒拉了一下周信华:“我来吧。”
周信华早已经灯尽油枯,只是不敢倒下,被随手一扒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下子竟然爬不起来。
亲信把钱龙放倒在地上,把伤口上脏兮兮的破烂布团丢到一边:“老大,忍着点。”
钱龙气若游丝:“小钉子,别浪费你的药了,老大我是不成了,以后你跟着周哥,他会照顾你的。”
被叫做小钉子男人看起来至少也是三十好几:“没事,我这个药活死人,肉白骨,老大你自己熬住,就死不了。”
钱龙还要说话,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铁签子插进胸口一样,痛的他整个人都像垂死的鱼一样弹跳了起来,小钉子早有准备似得一把将他按得动弹不得,钱龙嘴里“嗬嗬”地叫着,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干什么。老子弄死你!”周信华从地上爬起来,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刀子,横在小钉子咽喉上。
:“鲨鳗哥,你轻点,就这一瓶药,浪费了就没了。”小钉子毫无惧色,死死按住钱龙,一手稳如泰山,徐徐将药粉均匀洒在钱龙长长的伤口上。那药粉沾着血液,像是沸腾一样冒着气泡,那血液一瞬间就凝固起来。
周信华瞧着这神奇的一幕,手里的小刀子无力的垂下,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剧烈咳嗽几声,喘着粗气:“你小子还有这本事?哪里搞来的药?你就不能多弄几瓶给老子一瓶?”
:“鲨鳗哥,这种档次的药一年也没有三百瓶,有钱你也搞不到。”小钉子钱龙不再蹦跶,从他身上离开,坐在地上,从小瓶子的盖上挑出来一颗黑红色的药丸:“来,老大,把药吃了。死不了。”
钱龙长长吐出一口腥血气:“你妈的,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