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轩哑然失笑,赶紧从包里掏出《记者证》递给肖云夫说:“叔叔,我确实是海天都市报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
肖云夫狐疑地看了看《记者证》的封面,又翻看了一下里面,才松了一口气。不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记者证》,他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接待过几次记者,见过《记者证》。看来,女儿确实不是搞传销,真的是在报社当广告业务员。这么说自己是虚惊一场?
“肖潇确实是你们报社的广告业务员?”肖云夫还是不放心。
“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叔叔,你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吗?”刘书轩笑着说。
肖云夫看看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气宇轩昂,慈眉善目,自己又验过他的《记者证》,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就笑着说:“记者同志,你也知道,现在传销凶得很啊!要不是看了你的本本,我确实对肖潇不放心啊!”
刘书轩递上一支烟说:“可以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肖潇故作生气地说:“爸爸,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怎么会去做传销呢?”
肖云夫吸了一口烟,拍拍女儿的肩膀说:“不要生爸爸的气嘛!爸爸也是为你好嘛!”
刘书轩拉开后面的车门说:“不要老站在这里说了,先上车吧。干脆我带叔叔去逛一下海天市吧。肖潇,上车。”
肖云夫坐在车上,东张西望了一阵后说:“这个城市其实也很漂亮啊!”
肖潇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就是成都、重庆漂亮啊?”
肖云夫讨好地说:“肖潇,你就不要生爸爸的气了嘛,爸爸不是担心你上传销的当嘛。”
前面的刘书轩接过话头说:“肖潇,有这样的父亲,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父母亲的爱,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
肖云夫感慨地说:“就是就是……我和你妈以为你被传销骗了,在家没了魂。”
晚上,刘书轩请肖潇父女俩吃饭。席间,肖云夫端详了刘书轩好久,微笑着说:“记者同志,你和肖潇是同事,以后你要多多指导她啊。”
“叔叔,你叫我小刘就行了。”刘书轩微笑着说,“指导谈不上,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刘书轩的话发错了信号,肖云夫以为他们在处对象。心想好你个鬼丫头,什么都想瞒着我,以为我老糊涂了?不过对这个小伙子第一印象就不错,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一看就是一副福相,而且又是记者,会写文章的知识分子,要是他能成为自己的女婿……倒也不错。想到这里,他笑眯眯地说:“既然你们谈朋友,就要互相照顾。”
肖潇的脸唰地红了,嗔怒道:“爸爸……你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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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夫惊诧道:“怎么?你们……不是谈朋友吗?”
肖潇嘟着嘴说:“爸爸呀!你干吗整天都胡思乱想呀!”
肖云夫呷了一口酒,嘟囔着说:“我以为你们是谈朋友……”
刘书轩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肖潇老头子对自己印象不错,已经误以为他是准女婿了,哈哈。就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着说:“叔叔,我们只是同事,一个报社的同事。”
肖云夫若有所思地看看刘书轩,又看看肖潇,心想他们两个还真般配啊,典型的郎才女貌。就笑眯眯地点着头说:“同事好……同事好啊。”
刘书轩说:“叔叔在海天多玩几天再回去,我带你到处去转转。”
“明天还玩一天,后天就走。”肖云夫又笑眯眯地说,“看到肖潇在报社工作,我就放心了。”
刘书轩把肖云夫拉回酒店,又悄悄付了3天的房费,对总台服务员说:“他退房的时候,你把押金退给他就行。”
服务员说:“好的。”
回家的路上,刘书轩回味着肖潇父亲说的那些话,心里甜滋滋的,心想她父亲都已经认可他了,那就好办多了。以她父亲那个性格,搞不好还要和她说呢。
想到这里,他打开车里的音乐,跟着音乐节拍摇头晃脑,心里充满着洋洋得意。
回到家,肖潇打开电脑,建立了一个“心情日记”的文件夹,开始写日记:
父亲担心我陷入传销组织,竟然千里迢迢地专程从重庆赶到海天来看我。眼见为实,他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都长这么大了,还老是让父母操心,想想真是心里过意不去。我一定要在海天市打拼出一片天地来,给父母争气,也好让他们放心:他们的女儿并非等闲之辈。
今晚吃饭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父亲居然以为我和刘书轩在谈朋友,还叫我们要互相照顾,真是让人晕倒。搞得我当时就面红耳赤、心惊肉跳,尴尬得不行。爸爸这人也真是的,不了解清楚就乱猜测、乱说话。搞得刘记者当时也有些尴尬——谁知道人家高不高兴呢?
奇怪?我现在对刘书轩好像有种难以形容的、怪怪的感觉了,只要一看到他,心里就乱乱的,慌慌张张的了,刚才爸爸说到我和他谈朋友的事,我好像做贼心虚一样,脸上火辣辣的。这是怎么回事呀?是我爱上他了吗?应该不是。和蒋文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