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想怎么撒野都可以。◎
宋洇出行前特意挑选了正式的着装,一条酒红色的晚礼裙,是以前的旧款式,胸口的地方稍紧,但看不出来。
她在外头裹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夜色里,像是一株娇艳欲滴的露水玫瑰。
“宋小姐,这是这次游轮的邀请函,您请收好。”
李叔看了眼怀表,面带笑容。
“这次的举办方是一家俄罗斯大型船舶制造企业,所以通用语言是俄罗斯语,游轮上有翻译,您要是有需要可以去找他们,如果没有找到或是遇上什么急事,也可以找先生,他听得懂。”
这些宋洇都知道,她将垂落的碎发捋到而后,清浅地笑笑,回答:“好。”
宋洇受过严苛的世家教育,虽然不常用,但也地学过一些俄罗斯语,并不担心沟通上的问题。
她稍稍回头,看到傅晏在雪地里与人通话。
男人肤色冷白,身形落拓而挺拔。
他穿着与宋洇相配的黑色羊绒大衣,长度刚好过膝盖。
仰着头,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扣在手机上,表情没有波澜。
“傅成煦那边怎么样?”
提问的声音被冷风从那头传来。
似乎听到什么回答,男人扯出一个冷寂而残酷的浅笑,轻描淡写给了一个回答:“哦,”
“继续吧。”
“夏秘书,我回去之前,记得把一切搞定。”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塞进口袋,撩开眼,刚好隔着风雪,与宋洇对视。
雪落成一片,女人眯眼轻笑,瞧着温柔而明媚。
叫人心软。
“傅晏,”宋洇嗓音清冷,用手指了指停在前头的黑色迈巴赫,提醒他,“上车吧。”
从奥斯陆转至摩尔曼斯克的航班需要两个小时。
宋洇小睡了一会,落地时,已经有安排好的车辆在等待,带他们前赴目的地。
皇家游轮。
在港口,不冻港的冷风把宋洇的长发吹得翻飞。
她用手抵住,到悬梯处检了票,回头俯视后头的傅晏。
他一如往常,只是那通电话后显得更为沉默。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金属质地的糖盒,按下一颗薄荷糖,代替烟草塞进唇齿间。
“不高兴吗?”这一路傅晏都在处理事情,她没敢打扰。
傅晏迈开被黑色西装裤覆盖的长腿,他本就比宋洇高许多,二人同一阶梯时,宋洇不得不仰望他。
男人流畅的下颌线分明而冷感。
“傅家的事。”傅晏垂眸,目光落到宋洇精致的面容上,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们是不是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