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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出去疯玩了几日,在挪威的剩余天数日程较满。
宋洇担的责任是生活助理,并没有太多紧要的事,可傅晏不同,他忙着约见客户开会,极少闲下空。
周日十点约了客户。
出门前,宋洇踩了月牙白的高跟鞋,抬眼倏然瞧见傅晏的衣领。
她靠过去,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像是贴心的称职小秘书,出声叫他:“低头。”
傅晏一怔,俯身时,宋洇已经抬手帮他把略微褶皱的领结顺好。
她的动作故意迟缓,像是挠人的不听话小猫。
傅晏抬起眼,刚好与宋洇对视。
女人清浅地笑,可又明艳得紧,耳钉该是新买的,孤零零的黑色小钻石,看起来干练又撩人,衬得耳垂小巧圆润。
“今天是reste他们的葡萄酒项目吗?”宋洇故作镇定地确认了一下。
傅晏的目光默不作声地从宋洇秀气的耳朵尖子移开,解释:“上回的合作案谈得不错,又追加了另一类品种。”
宋洇点了点头。
“reste看好嘉汇。”
傅晏纠正:“是嘉汇很看好他们。”
宋洇眨眼,就看到傅晏平视着她,伸手,摸到了她新买的耳钉,是在挪威的小商铺买的。
“左边的耳钉要掉了,后面的耳堵没带好。”傅晏低声提醒。
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她的耳朵,伸手将后面的透明橡胶往前推了推。
无可避免的,他的手碰在她的皮肤上,像是过电一样,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宋洇刚刚还在想今天的合作案,她很少能和傅晏一同去开会,今天就是这么个特例。但傅晏一碰她,她的脑子就有些发晕,分了神。
女人眼眸噙着泪雾,无辜地看着他。
他告诉她没带好就可以了,可还是非要亲手帮她整理好。
宋洇心里头骂他故意的,可情理上她该去感谢这位多管闲事的好心人。
宋洇不想谢他,就叫他:“傅晏。”欲言又止。
傅晏眯着眼端详了片刻,似乎在观察她的两枚耳钉有没有对称,许久,站直身体,领着她出门。
上车的时候,才想起来夸她,几分漫不经心:“耳饰很好看。”
清清冷冷的话叫宋洇抬起头,心一颤,不自觉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
从别墅出发,到este的公司要半个小时。
小老头在公司门口等候多时。风雪天,他的脑袋裹在羊毛的帽子里,看到不远处的傅晏,笑得乐开了花。
和傅晏聊了一会合作的初步情况,este突然偏了头,在电梯口询问:“这位就是上回要带葡萄酒回去试用烛光晚餐的小姐吧?”
同行的翻译向傅晏解释了话语的含义。
este又确认姓名:“isssuang?”
这次傅晏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