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东南有一座聚仙酒楼,整个酒楼高三层,后面是住宿的大院。这是北平城比较大的一个酒楼了,档次很高,一般的一桌席面也得20两银子。至于说包间,最低消费也得100两白银起,最大的包间天字间最低消费竟然达1000两。就这样,这包厢一般人也订不到。
这天,聚仙酒楼的三楼最大的包间:天字间里灯火通明,侍女们将各色精美的菜肴像流水一样端了进去,整整36道茶,上的酒也是辽藩名酒梨花白,上了酒菜的侍女被赶了下去,不一回,就有七八个衣着普通、但气质不凡的中老年人进了包间。
包间门关上后,立即有精壮的侍卫守在周围,别说靠近包间了,就连三楼也上不来。
天字号包间了,那七八个中老年人围坐在圆桌周围,奇怪的是,圆桌的主位确实空着的。而空着的主位左边,坐着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正是辽藩的礼部右侍郎兼任户部右侍郎、四海银行主办,余成。坐在主位对面的,是四海银行北平分行的主板许应。
“许主办,您今天邀请我们来,说是有重量级的人物出现,人呢?”坐在主位右侧的一个老人拂然不悦的说,这老人赫然就是幽州刺史府参政孙邈。孙邈不断的打量着余成,他心里猜到了这个年轻人可能就是所谓的大人物,但是不知道余成的具体身份。
这幽州刺史府参政孙邈是幽州刺史秦霄的副手,两个月前刚在四海银行存了50万两白银。余成在杨竞的授意下,安排许应联系上了孙邈,告诉孙邈,只要再能拉来存款,按照千分之五的比率给他佣金。孙邈非常动心,表示可以为四海银行拉人,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见到四海银行的幕后老板。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真金白银放在你这里,你要是没有强大的势力,人家根本不能放心。这个势力必须保证有一定的声誉,不能黑了自己的钱,还得保证能抵挡得住朝廷的追查。为了打开四海银行的市场,杨竞才让余成到北平来。后来甚至他自己亲自来到北平。
“参政大人说得是,小人给诸位大人介绍一下”许应和煦的笑着,“这位就是辽藩的礼部左侍郎兼任户部左侍郎,四海银行的主办,余成余大人”
“幸会幸会”余成笑着向众人摆手,“能和诸位在这里相见,是余某的荣幸”
“您就是辽东郡的太守,被高句丽人称为余屠夫的余成余大人?”孙邈惊讶的问。这辽藩有个余成他倒是知道的,当时余成担任辽东郡太守时,对境内的高句丽族百姓不是很客气,所以落得个“余屠夫”的外号。
“这个,敌国瞎传的,当不得真的”余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毕竟这不是什么雅号。
“是老发失礼,没想到是余大人亲自前来”孙邈拱手道,“余大人年轻有为啊”
“您客气”余成十分的低调,“还请孙大人为余某介绍一下诸位大人”
“应该的、应该的”孙邈一笑,然后指着坐在余成身边的那个中年人,“这位是幽州刺史府别驾张洵张大人”。别驾也是刺史的属官,可以理解为刺史的副手之一吧,正四品。
“幸会幸会”张洵和余成互相拱手。
“这位是幽州刺史府治中高瀚高大人,这位是邯郸郡太守李英李大人,这位是锦衣卫北平指挥使徐英徐大人、这位是蓟州镇副将马国马将军、这位是北平郡同知郝严郝大人”孙邈一一向余成介绍在座的诸位官员。
好家伙,有幽州刺史府的、有驻军的、有情报单位、有地方太守府的,最小的官职都是从四品的郡同知,任何一个人拉出去,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余成满脸和煦的向众人拱手。
“今天余某拜托参政大人把诸位请来,是想和诸位谈一笔生意”见礼完毕,余成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想必诸位也知道,圣上龙体不适,太子殿下监国。太子殿下仁厚,对吾等甚是偏爱”余成不紧不慢的说,声音却十分的有威严。他是政保司特工出身,说起瞎话来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况且余成和孙邈已经是从三品了,面对诸位官员,余成也有底细。
“奈何太子殿下身边有奸臣,挑拨殿下和诸位臣工的关系。现在更是发动什么反腐行动。诸位虽然身家丰厚,但也是祖辈传下来的。可就是有小人眼红。”
余成这话说得太艺术了。太子殿下是不会有错的,有错的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奸臣。诸位有钱是不假,那也是祖辈传下来的,和贪污无关,那帮小人就是嫉妒你们有钱。
“小人道长,君子道消。为了给诸位大人解决这个困难,余某开办了一家四海银行,诸位只要把银子存在四海银海,四海银行就会给你们一个凭证玉牌和一串密码,不管是谁,是诸位大人本人,还是诸位的子嗣,或是红颜知己,只要凭借凭证玉牌和密码,随时可以从四海银行中提出现银”
“这样,真有哪天,锦衣卫、御史台上门,诸位大人依旧是家徒四壁,一清如水”余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