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药好使,可我们家乡也没有一个西医,琢磨来琢磨去,就琢磨到老李大奶家。妈就去老李大奶家找她姑娘(我管她叫二姑),因为在她家里住着一个常客,是一个往旅顺卖鱼的商人,他懂一点儿西药。这个人很好说话,马上就答应了。第五天回来就把治疟疾的金鸡纳霜拿回来了。
老李二姑乐店店地把药送到家里,她看见我,说:“你这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药呢?”
我妈说:“哪好啊,明天就该犯病了。”
老李二姑对我妈说:“这个药可好使了,吃个三回四回就好了,成人一次吃三片,小孩少吃点儿就行。”
老李二姑走了,妈拿出来四片药,说:“这么点小药片,吃少了不管用,多吃点。”
那是早晨刚吃完早饭,我就吃了四片金鸡纳霜,躺在炕上睡着了。不多一会儿,因为恶心把我闹得,起来爬在炕沿上吐了一气。又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我的身上有人用渔罩叩着我,越叩越紧,叩得我喘不出气来,我想把渔罩掀翻,就往起拱。可是,还有人使劲使劲往下按着我,我只觉得喘不出气来。我就拼命地往起挣扎,渔罩上的人也拼命地摁着我。眼前一亮,“门”开着呢,“门”外很亮,我就想走出这个屋钻到渔罩外面去,可怎么也钻不出去。就这样老长时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我在拼命地争扎。我要把我身上的渔罩争脱,把渔罩上面的人推掉,不让他们压着我。“门”,哪来的门,那是窗户开着。
事后听妈说:“你当时哪来地哪么大的劲,三、四个人都压不住,从炕上站起来就往窗台上上,满屋的人都一个劲儿的喊你的名字,都吓哭了!我依为这回可完了,我四儿子的命完了!就四片金鸡纳霜要了我四儿子的命啊!”
这一次药物中毒,疟疾彻底好了。但是,眼结膜发黄持续了好长时间。落下一个脾肿大,肝肿大。
………【第52章 不该出现的事】………
我婶子的妹妹婚外恋,可不一般,生拉硬拽非要和人家……
冯利去张红家串门,张红不在家,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巧。冯利来到张红的卧室,正好碰上白春雨对着穿衣镜梳理头发、整理衣服,准备去上夜班。在穿衣镜中,白春雨那帅气、潇洒、英俊的美男子形象一下子钻进了冯利的心。他在大街上见过那么多的男子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冯利不是没见过白春雨,他们在一个医院里工作咋能没见过呢。只是冯利没在这种场合见过他。谁都知通,在卧室里见面和在办公室里见面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再说,以往见过他也没有认真地欣赏过他。今天,她像发现了新大陆,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脸呼呼地热,心怦怦地跳。
“好棒呀!好帅呀!好美呀!真叫人心里发痒,傻姑娘也会动心的。张红真是好福气!拥有了他,我为啥不能拥有他?哪怕一次也就满足了。”冯利在心里默默地说。
白春雨转过身客客气气地向冯利伸出了手。冯利一把抓住白春雨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通常,女人和男人握手的时候,女人总是要把手伸出去让男人去握,以显示女人的礼貌和文明。今天则不然,冯利不是去握手而是去抓白春雨的手,抓住就不放了。白春雨愣了,情不自禁地瞅瞅冯利。两对目光相碰时,冯利微微地低下了头,像个初见情人的少女,腼腆、羞却,带着微笑的脸上泛起了红润。在她那莫名其妙的幸福之中,饱含着渴望和祈求,在她那腼腆和羞却的后面,透出撒娇和忘形。看似心情复杂,其实单一得很,成年男女有谁看不出来?缺心眼儿的人都明白冯利是咋的啦。
手,总不能长在一起啊,白春雨示意冯利把手放开。
冯利咯咯地笑着扭动着身子说:
“真不好意思,在白主任面前失礼了,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吧。”
白主任明白,欣赏美人能使大脑迅速地兴奋起来,激起强烈的冲动,这种冲动变成活力,变成激情,让人不可抗拒。那是一种特殊的享受,一种无限的幸福。
冯利说:“欣赏美人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我们女人也如此。美男子在女人的心目中要比高山上的青松还要美,要比太阳的光芒还要靓!他能钻进女人的心,抚慰她。让她幸福,也能抓碎女人的心,敲打她,让她痛苦。唉!人可真是个有情感的动物,我的心跳都加快了,你摸摸。”
冯利真的怦然心动了,无法掩饰内心的活动,己经忘形了,她拉着白春雨的手去摸她的前胸。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李大成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远远不如这次强烈。白春雨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她那棵充满春色的心。她记得,第一次和小白脸儿是出于本能,还不如叫春的猫。没有冲动,没有激情,只是出于处女的好奇心,要去探索男女之间的秘密,要去解开男女之间那个无以言表的谜,要去了解男人和女人。冯利还记得,她第一次和赵大肚子上床,原本那是出于交易,用女儿身换取职称,虚情假意,哪儿来的激情,本无波澜,死水一潭,双眼一闭,下床了事。没想到,被赵大肚子不遗余力地翻过来调过去地一阵搅动,一潭死水竟翻起了波澜,浪涛汹涌澎湃,不可阻挡。让冯利再也忘不掉那种快乐与幸福,这种快乐与幸福只有男人才能给她。今天,她见到了白春雨身子都不会动了。男人是她的满汉全席,她越来越馋了,馋得快要发疯了!白春雨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椅子说:
“请坐!冯大夫今天是不是喝醉酒了?脸红了,精神焕发了,还尽说些醉话。”
白春雨的微笑,使冯利更加飘飘然了。有如入了仙境,随风飘荡,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在白春雨的怀抱里,紧紧地搂着他,将头偎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声。冯利咯咯地笑起来:
“我没喝酒,可我真的醉了。是让你这个美男子把我弄醉了。”
“我不美,冯利今天好漂亮呀!简直比花儿还美呀!”
“真的吗?我真的很美吗?”
“真的比花儿还美!”白春雨哈哈地笑起来。
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