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燮临真诚地看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要你帮我联系一个人,就现在,让他尽最快速度来德国见我。”
他开心地点头,“当然可以,谁呀。”
“严琛。”
白燮临眯起眼,“严琛?”
殷姚笑了笑,“严上将的小儿子,您想必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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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董。”
殷城一进门,还有些诧异。
这满屋子的人,个个都背着枪械严阵以待,齐刷刷盯过来,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惶恐。
他脸色一沉,警戒地左右看看,“您这是要做什么。”
“坐。”
殷城却不肯坐下,冷笑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您可别同我开这种玩笑。”
政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得殷城心中一沉。
这位近日愁事缠身,日子显然过得并不舒坦,据说也有日子没合眼了,却没想人坐在那不声不响,慑力毫不见减,反倒有种抑久了的胁迫感,叫人胆颤。
他手指了指,便有人将他按在椅子上。
“干什么!”
殷城一额的汗,“政董这是要来硬的?姚姚要是……”
“姚姚?”
政迟面容松动了些许,良久,露出一个笑,看着却未叫人松一口气,反倒紧张。“看来我猜的没错。”
他对殷城道,“白燮临骗了殷时嬿,但是没骗到你。”
“……”
政迟饶有兴趣道,“怎么,一早就知道了?还是说,”他顿了顿,目光深远地望向门外,仿佛知道门后面有谁在听着,“已经见到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够门后的殷姚听到。
政迟叹了口气,“姚姚,进来。”
殷姚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敲了敲门,就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手底下人待他便恭敬很多,殷姚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看着殷城,并没有理会政迟。
殷城见状只干巴巴地说,“……别为难我弟弟。”
“为难……”政迟未得来殷姚一个脸色,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专心道,“你一早知道他活着,见到你母亲这副模样,还能瞒得住,也是孝子。”
被戳中痛处,也正是他心虚的地方,殷城难堪道,“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看来你对她撒的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