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默默的看了祁砚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是怎么用半年的时间,把人家小姑娘哄的晕头转向的,甚至都既往不咎了?
这是高手,这真的是高手。
祁砚面色从容,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心虚,在别人看来他对舒漾的转变,可能是装的人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思,去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舒漾跟着沈轻进了催眠室,关上门后,祁砚就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着。
助理带着资料找过来,“九爷,霍折夜说他想见你。”
祁砚撑着额头闭目养神,“让他别着急,总有送他进去的一天。”
他老婆现在才刚进催眠室,不知要多久才能出来,祁砚的心思全都扑在那上面,霍折夜是什么人,值得他这个时候去见?如果要见的话,也应该是以探监的名义才对。
助理刚开口想要接着说,走廊上就传来了阴森狂妄的笑声。
“哥,弟弟这么想念你,想见你一面都不让吗?那弟弟只好自己过来了。”
霍折夜一步步的朝这边走来,看着这熟悉的医院环境,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他亲手摧毁那个孩子的画面,简直美妙极了。
祁砚有他和霍折诚两个弟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这么做也是在帮祁砚斩草除根,祁砚应该感谢他。
助理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催眠室,祁砚也睁眼起身往霍折夜那边走,他的宝贝正在进行二次催眠,绝对不能让这个疯子知道,如果被恶意破坏,那对于舒漾来说,神经的损耗是非常大的。
霍折夜看见他过来,笑的更大声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迎接我。”
祁砚往天台外走,路过霍折夜旁边时冷声说道,“别在这发癫。”
霍折夜:“……”
见祁砚往相反的方向去,霍折夜跟了出去,空旷的天台上,祁砚回过身质问他,“把那个孩子弄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霍折夜满脸无辜,“哥,我不知道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即便如此,眼底的邪笑是藏不住的。只要他不承认,所有的证据都被他销毁了,没有人可以抓他。
甚至霍折夜开始把事情往祁砚身上引,“哥,说实话,你也不想那个孩子存在吧?最有可能打死那个孩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说你那亲爱的母亲,到底有没有把事情往你头上怀疑过呢?”
霍折夜不停的挑拨着祁砚和祁秋华之间的关系,亲情爱情他没有,祁砚凭什么有?
原本祁砚才是那个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为什么现在却成了他?
祁砚笑了笑,“你这是在提醒你自己,当年霍折诚腿断了,你那所谓的母亲柳玉儿,却怀疑是你打断了你弟的腿,对吗?”
“你在胡说什么?!”霍折夜内心最不愿承认的事情,就这么被祁砚拿到台面来说。
那时候他和弟弟霍折诚虽然经常打架,但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情,可身为母亲的柳玉儿却几巴掌甩到他的脸上,说他为了争夺财产不惜牺牲弟弟的腿。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祁砚,却还活的好好的。
霍折夜阴戾的勾唇,“你打断了我弟弟一条腿,我毁了那个野种,我们也算是抵平了。”
祁砚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头挥了过去,把人摁在地上,“抵平?”
“他敢在舒漾过生日的时候搞鬼,还绑架我的女人,老子废他一条腿都是轻的!”
如果当时不是舒漾醒了,看见那充满鲜血的场面,陷入疯狂的祁砚不会轻易停手,可也恰好是那样,才让他不至于误入歧途,但却彻底失去了舒漾。
让他们原本就破裂的关系,更加无法挽回,舒漾开始害怕他,甚至他没有任何机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