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
“年龄?”
“十五。”
“籍贯?”
“低山村。”
厉岩停下笔:“低山村在哪?”
这一下把赵玄问住了。
低山村在低山村啊。
倒是旁边一位青年回道:“弟子记得好像在石桥镇。”
厉岩望着一头雾水的赵玄,吩咐道:“李贺,你去把《地理志》拿过来查一下。”
确认之后,啧啧称奇:“居然是来自山村。”
“李贺,武院有多久没收过来自山村的学生了?”
被叫做李贺青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弟子三年前协助厉师负责内务,印象中这位师弟是第一个。”
“三年一个,有意思。”
厉岩笑了笑,将记有赵玄信息的纸交给李贺:“你去县衙将他录入武籍,我带他去外院找座师。”
李贺领命离去,赵玄好奇问道:“敢问厉师,何为武籍?”
厉岩轻笑一声:“那是比你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
“你来习武,可是想武举?”
赵玄点头,不考武举,正经人谁花二两银子来武院?
厉岩慢悠悠道:“若无武籍,不得参加县试。”
赵玄恍然。
难怪收费这么贵,原来手握通往上层的门票。
他跟着厉岩转进一个挂着“春来院?五组”牌匾的院子。
院子里,有二十来个光着上身,肌肉鼓鼓的汉子。
有的在抱着石块练力气,有的在练桩功,有的在练拳脚功夫。
亭子中,一名山羊胡子的枯瘦老者坐在石凳上,端着茶杯慢慢品茶,神态悠闲。
厉岩介绍道:“这位是吴师,春来院五组的座师,接下来你随他习武。”
赵玄连忙抱拳:“见过吴师。”
吴师慢慢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赵玄:“怎么来的?”
赵玄刚想回交钱进的,但又觉得不对劲,不都是交钱进的吗?
难道还有不一样的?
厉岩轻咳一声,提醒道:“吴师是问你,坐什么车来的武院。”
赵玄瞬间懂了。
这不跟他侄儿上幼儿园,老师让填写父母工作收入一个性质吗?
武院也这么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