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月冲封窈歉意地笑笑,“估计是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一下吧,我先失陪了。”
“没事没事,你忙。”封窈求之不得,跟不熟的人没话找话聊天太累人了,还不如打会儿瞌睡。
苏冉哪会看不出她的想法,直在心里扶额。
封嘉月那话的意思,是在显摆她已经在公司里处理重要的事务,连封季同都要找她商议要事,显示自己与封窈有别,地位非凡。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封窈什么言下之意都没听出来,至于羡慕嫉妒恨这种情绪,乃至与她一争高下的念头——那就更不可能有了。
……
书房里,封季同在椅子上坐下,神情有几分凝重。
“我刚才收到消息,宗家的意思是,三房的宗澜更合适。”
封嘉月猛地张大了眼睛,“可是,婚约明明是跟宗衍……”
“我知道,我知道。”封季同将手往下按了按,“嘉月,咱们得现实一点,宗衍是宗氏未来的家主,仅凭着一个口头的婚约,咱们是不可能强求于他的。”
封嘉月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宗衍和宗澜,虽然都是姓宗的同辈,可两者之间,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未来的家主和未来的旁支,这是天差地别了。
“唉,”封季同叹了口气,“当初老头子们约定时,谁能想到宗衍会出落得如此出息,宗老爷子这么器重他,甚至肯跳过儿子,直接把担子交给他呢?”
封嘉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上的手工钉珠。
是啊,这么优秀的人,教人怎么肯甘心轻易放弃呢。
如果不曾有过这个婚约,那倒也还罢了,高攀不上的东西,就像天边月水中花,得不到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世上最让人痛苦遗憾的,不是“我不行”,而是“我本可以”。
不是“我没有”,而是“我本可以有”。
“这个,还没公开,对吗?”封嘉月垂着眼,轻声问道。
只要没有公开,就是没敲定,也就是还有机会。
白皙纤弱的女孩子,弱声弱气的,凭添几分楚楚可怜。封季同作为父亲,看着心下不忍。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的现实,封家在普通人眼里是不折不扣的豪门,然而山外有山,豪门之上还有更豪的豪门。宗氏底蕴深厚,论财富权势,封家都远不能及。
封季同有点担心封嘉月犯糊涂,做出点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本想叮嘱她两句,然而想到嘉月性子不似邹美婷,是个稳妥有分寸的孩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过还是叮嘱了句:“这事先别告诉你妈,免得她折腾出什么事来,惹人笑话。”
……
封嘉月回来时,封窈正被李正旭拉着,强行教她打游戏。
封窈的眼手协调能力不太行,玩个消消乐什么的还好,对于一切有竞技元素的游戏,她敬谢不敏。
“你们女生打游戏就是不行。”眼看她又成盒了,李正旭无情地嘲笑道。
这话封窈就不爱听了:“是我不行,跟性别没有关系。监狱里关了很多男犯人,不能说明男性全都是天生罪犯,对吧?”
看到封嘉月过来,封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