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把着他已经有了薄汗的肩,耳边是他断断续续的法文。
“Quatorze ans que je n'avais pas retrouvé le go?t d'un amour impossible。 Depuis Nevers。”
“Je t'oublierai。 Je t'oublie déjà。 Regardeme je t'oublie。 Regarde-moi。”
颜易文全靠记忆流动,根本没有意识去管控,所以法文里常常夹着中文。
“但是,我把这个人区别于其他敌人。这是我的初恋。”
舒悦到了顶峰,有些抽泣的继续索要。
颜易文抱着她的头,感官不停叫嚣着,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他充斥着情欲的声音,低低的在房间里响起。
“Je t'ai rencontré, je me souviens de toi, cette ville est naturelle par amour……”
“tu es née pour épouser mon ame。”
酣畅淋漓之后,颜易文趴在她身边微微的喘息,脑海里还有句子涌出。
“这点时间做什么呢?用来活命?还是用来……殉情?”
缓了一会儿之后,颜易文意识回炉,头靠在她身上,问她,“满意了吗?我干这种事都还要被抽背。”
舒悦看着天花板,手指在颜易文脸上游走,“要是你,活命还是殉情?”
颜易文觉得这种问题没什么现实参照,就没有过多的思考,“殉情吧。”
“是吗?”舒悦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选活命。”
颜易文抬眼看她,竟觉得她眼神里真有一丝丝的认真。
舒悦忽略他探究的眼光,真像在用说“明天吃番茄炒蛋吧”一般的语气,说出了她从未说过的话语。
“颜易文,我们分开吧。”
颜易文不记得那天晚上他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那一晚他在楼下客厅坐了很久,也听了很久舒悦收拾行李的声音。
快四年,她一句话就能结束。
那一晚的阵痛是很多年后,他一个人在法国也会因此而惊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