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慧娴,只是在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便面色如常,素手一挥,直接对上了林溪白皙姣好的面容,林溪将腰中的羽扇拿出,险险的避过,左手还是擦伤了一些,然后,左手上便以肉眼看的上的角度不断的反噬腐烂……
看着她得意的笑容,林溪只是淡然一笑,掏出了身后的那把匕首,闭上眼,准备切掉那只已经腐烂的手,因为她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闭上眼,血腥味从鼻腔窜进了心中,可是却没有想象之中疼痛,林溪睁开眼睛,才发现,手确实断开了,而断开的那只手,却不属于自己。
楚冥阳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被砍掉手的徐慧娴,傲然的转身,将怀里的陶瓷瓶掏出,洒在林溪的手上,林溪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窜进了心口,伤口也不再麻木,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血色,但是却依旧带着疤痕。
“你怎么会回来?”林溪不解的问道。
“因为,就算我知晓这是一场阴谋,也舍不得断掉你的手。”楚冥阳浅浅一笑,转身对上坐在龙椅上似笑而非的纳兰性德,冷冷一笑。
“九千岁,你失礼了。”纳兰性德严肃的说道,却让然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
“臣不敢。”
“这世间还有你楚冥阳不敢的事情吗?”
“自然。”
纳兰性德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浅浅的笑道,“今日也累了,先休息吧!”
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徐茂国已经带着信物回来了。
“九娘不妨看看可是你藏的那根羽箭?”徐茂国的声音浑厚,满是自信的问道。
只是,看到林溪摇头的那一刻,徐茂国更是恼怒,“林九娘,这便是在城外三十里坡找到的羽箭!休想耍赖!”
林溪不作回答,只是慢慢的转身,对到纳兰性德的方向,声音清亮的说道,“九娘为了此次比赛的公平与公正,特意在那只羽箭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林九久,并且也请皇上过目了。”
“过目又如何?你依然可以弄虚作假!”徐茂国气恼的说道,那只羽箭,自己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卫国的身上抢过来的,虽然辛苦却满怀欣喜,如今被林溪全盘否认,心底相当不开心。
“若是将军不相信林溪,也该相信皇上吧!”
“是啊!”纳兰性德忽然开口道,“林溪的那只羽箭除了特意的刻字之外,朕还在上面摸了一层梅花脂。自然还有梅花的香气,若是茂国你手中没有,那么便说明,这把羽箭不是原先的那把。
徐茂国气恼的看了林溪一眼,便转身做到了原处,没有看到徐慧娴的身影,提及身边的人提起,来不及给皇帝说些什么,便飞一般的赶去了太医院。
林溪看着那抹迅速消失在眼帘之中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淡然的微笑。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生物,总是忽略身边的人吧,初云的心里只有流心,所以她眼里只能看到楚冥阳,却忽略了陪伴了她十多年的徐茂国。
有些爱,不知不觉,便在心底扎根了,可是,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那一刻,才会明白什么事真正的珍惜!
回过神来的林溪微微一笑,“既然这一轮没有人过关,那么林溪发誓终身不嫁!”
未等林溪的话语落下,楚冥阳微微一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羽箭,一边微笑说道,“不好一起,这只羽箭我拿到了。”
望着林溪疑惑的模样,楚冥阳只是径自的走到了纳兰性德的面前,微微一笑。
可惜纳兰性德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了,选择了最烂的一招,他直直的昏了过去。倒在了黄笙的怀里。
楚冥阳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那一抹嘲笑,只是也不再说话,只是那双一如既往的沉默的眸子在看到林溪的那一刻充满了温柔与欢喜。
“久久,今生,决不负你!”
听着他的腹语,林溪浅浅一笑,也不再多言。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纳兰性德装作寒疾发作,林溪招亲的事情,在徐慧娴落下了一只手的时光之中戛然而止。
乘着纳兰性德修养,纳兰笙监国的这一段日子,林溪也找齐了灵台宝藏的资料,关于地图拼图,而这段时间,袁天平也没有闲着,居然用地道将林溪的宅院链接到了皇帝的寝宫。
“久久。”某日,楚冥阳忽然出现在午睡刚醒的阶段,林溪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现在,你想吃什么?”楚冥阳温柔的一句话,却唤起了林溪满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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