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面的登闻鼓重新立了起来,门也修好了。只是最近没有人敲鼓,问了问衙役,才知道,当地真有点什么事情也不找衙门,因为想要告状的话,需要先拿出来一部分钱。
上一任的刺史很会赚钱,地方上没有什么象样的县,故此不用县令,整个州的事情就全由衙门来管,想要告状必须有讼书,也就是状纸,这个地方的百姓有几个识字的,于是就要找衙门中会写字的人给写。
写一份最少也要拿出来五文钱,只收现钱而不收东西,如果非要拿东西的话,就是价值十文的才可以。
于是当地的百姓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情,村子中自己能解决就全自己解决,城中的百姓则是找这里年岁大的人帮忙调解,根本不来衙门告状,花不起钱。
张小宝就从衙役的口中听到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给打死了,同样不通过衙门,而是经由当地的人解决,让这个人负责两家的生活,连对方的媳妇也负责了。
这下还算是占了便宜,因为衙役说被打死的那个人的媳妇长的比打人的媳妇漂亮。
用手轻轻拍了两下鼓。张小宝背着手向前溜达,不时地可以看到女人背着孩子,头上还顶着东西匆匆赶路,偶尔遇到了几个男人,就看到他们蹲在那里下着自己想出来的棋,显得非常悠闲。
张小宝知道,这是民族特性决定的,由于战争的关系,让成年男子的数量减少,所有男人成了宝贝,如果稍微有点家产的人,就可以取好几个媳妇,这边的女人能干活,还是任劳任怨的那种。
如果女人在干活的时候家里的男人帮把手,女人都会觉得非常幸福。
平时男人很少干活,只有打仗的时候才需要男人。
让人修宅子,砍木头和刨石头也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给的工钱多,男人这才出来。
溜达着,张小宝就来到了一条河的旁边,只见这边不少的女人带着孩子在河边找一处舒服的位置用棒子敲打东西。离近了才发现,打的是麻,经过腐烂和敲打,最后就剩下纤维组织。
到时候可以做成麻袋,搓绳子,做渔网或者是衣服。
张小宝出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就蹲在旁边看,干活的女人也仅仅是扫了张小宝这些人一眼,又继续忙碌起来,小孩子们则是打闹不停,或许是因为有了生人过来,一部分的孩子变得老实了一点,另一部分孩子则是闹得更欢。…;
张小宝也不出声,蹲着看,看看那些麻上的其他东西被敲打之后让水给冲走,看着勤劳的女人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手中的棒子。
等着一个女人把一团麻打出来,放到旁边晾晒的时候,张小宝才凑过去用手在麻上捏捏,这个女人的孩子马上就警惕起来,害怕外来的生人把麻给抢走了,小拳头都攥紧了,一副准备随时拼命的样子。
张小宝连忙缩回手,对小孩子笑了笑,又从袖子中拿出来一个小纸包,打开取出来一小块的冰糖,对着小孩子说道:“给你一块糖。”
小孩子还是像刚才那样警惕,并不往前凑,眼睛放在张小宝的手上,准确地说是放在那块糖上。一动不动。
“拿着,放到嘴里就是甜的。”张小宝凑过去,拉过小孩子那有着不少蝽的小手,把糖放在了上面,又问:“你爹呢?”
小孩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终究是没有忍受中糖的诱惑,把冰糖放在了嘴里,马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也不像刚才那样警惕了,回道:“在家睡觉。”
这时其他的孩子也发现能有好处,纷纷凑过来,眼睛看着张小宝,等待张小宝也能给他们一些糖吃。
张小宝非常大方地把所有糖分掉,这才站起身,又看看辛勤劳动的人,转身向别处走去。
保护张小宝的一个护卫这时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他们这边就是如此,男人很少愿意干活的,凡是干活的男人,只要看看那家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比别人过的好。”
“恩,我也知道。可想要改变他们实在是太难,只能采取别的办法,回吧,回到衙门中贴个告示出来。”
张小宝有点生气,干活嘛,何必非要让女人来干,男人还想要地位,还想偷懒,必须得把他们给组织起来,让他们无法偷懒,等他们习惯了之后。那这边就会好上许多。
回到衙门,张小宝马上就写了几个同样内容的告示,让人给贴出去,并且站在告示的旁边对凑过来的人讲解。
内容很简单,就是招工种地,地是这里的地,但张小宝买下来不少,都是山,买的时候便宜,张小宝也不在乎有人弹劾他利用自己的职务给自己行方便。
一座座的山买下来,就向当地进行招工,先是把山上的树木砍伐掉,然后做成梯田,接着种粮食,春耕的好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张小宝还是准备让人种上稻子,大不了晚点收割,何况大连这边的气候好,稻子长的快。
此时落实下来,张小宝又派出去一部分人向北走,给他们带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