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回来,小贝朝谭嗣从笑笑:“便宜你啦,哥哥给你说情。我们给哥哥一个面子,不然你死定了,我们可是很凶残的,对不?”
“对,啊不对,你们很可爱,是我不好,我是坏人。”谭嗣从点头又摇头。
“既然你承认是坏人。接受我们的劳动教育吧。去挖矿,一年。”小贝宣布。
“挖什么矿?”张小宝接过话:“好在也是个举人出身。让他去教书,两年,遇到偏僻的地方把他塞过去,免费教两年书,如果教的好,就自由了,教不好,抓回来罪加五等。”
“我愿意,小贝,听你哥小宝的,教书,我可以继续去翼州教书,那里偏僻。”谭嗣从很自然地选择后者,他绝对不想去挖什么矿,不只是累,而且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当夫子不同,即使是被惩罚,学生们,还有学生的家人也会尊敬自己,没工钱,收不到束休,吃穿方面至少不会很差,甭说免费教两年,五年也行啊。
小贝等人的决定被哥哥给否定了,他们也不懊恼,小贝给了谭嗣从一个大白眼,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别指望再去翼州,翼州是偏僻,但不是发展的不好,尤其是虎叔叔,他可是非常尊敬老师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你一张虎皮。
看你身边没有虎皮,一定是被你给卖了。真把你给送到翼州,路费谁出?到时候虎叔叔很可能再给你一张虎皮,你根本不知道偏僻地区的人对知识的向往有多么强烈。
想起来我就生气,你的行为不是简单的诈骗,而是在人家的心口上捅刀子,那里的孩子怎么想?”
谭嗣从被小贝说的脸通红,恨不能在甲板上找个足够大的缝隙钻进去。换个大人如此训斥,他还能忍受忍受,但从小贝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该死。
“不去翼州,把我安排到哪?”谭嗣从小声地问。
“不知道,跟船走吧,走着走着就遇到贫穷的地方。”小贝叹口气,说道。
谭嗣从高兴了,因为现在船队是走长江,那么两岸不可能有多么穷的地方,于是他使劲点头。
张小宝冷笑一声,说道:“我们要去剑南道南边的地方,不是去江南东道。”
王鹃也跟着笑,剑南道南边那就是云南,别说现在的云南,她那时的云南依旧有不少偏僻贫穷的地方,把人扔那里,估计有得罪遭了。
当然,对那里的孩子却是一种幸福,不管怎么说谭嗣从也是举人出身,科举没考出来,一个可能是运气不好,另一个是没门路,教孩子的本事还是足够的。
王鹃一想到那边的实际情况,又开始跟着难过。说是朝阳行动,全面免费教育,可是还有不少地方根本没有人教,报纸上报道的那些好的事情,是给别人看的,是给李隆基一个信心。
真实的情况李隆基还确实不清楚,不在民间生活又如何懂得百姓疾苦?顶多是‘旅游’的时候瞧一瞧,然后恍然,啊,原来百姓生活的不好啊,至于那种切身的痛苦却难以领会。
“实在不行的话,支教吧。”王鹃轻声说了一句。
谭嗣从和小贝几人皆是茫然,啥意思?支教是什么?
“你还要道歉,登报,钱我们来出。”小贝又对谭嗣从说道。
“啊?还要上报?太丢脸了,不如……好,丢就丢吧,丢脸比丢命强。”谭嗣从刚要讨价还价,突然看到小贝露出‘凶残’的眼神,马上改口。
随即又显得非常不好意思,问:“大唐的官报得花费不少吧?”
“美得你,还大唐官报,那是你可以上的?你就上个翼州的州报,把你的错误写出来,还有改正的决心,如果你敢耍笔杆子,避重就轻,甚至把自己赞美一番,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小贝继续威胁,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犯事儿的,不过过瘾,都对不起自己。
“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谭嗣从愣一下,然后问。
“因为需要吸引昆虫过来传播花粉啊,真笨。”小贝给解释一下。
谭嗣从抱拳行礼:“学生受教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没有任何一本书上写过,更不用说老师教,不曾想,今天居然有了大收获,至少知道了花儿的红是可以吸引小虫子。
小贝郁闷了,指着谭嗣从,说道:“我的意思不是教你花的事情,是……是……”
“是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小远连忙补充。
谭嗣从这下懂了,原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跟‘马王爷有几只眼’是同一个意思,威胁呀,只不过当中包含了学问,唉,还以为小贝好心地教自己。
“受教了。”谭嗣从再次行礼。
“愁死我了。”小贝拍拍自己的脑门,向谭嗣从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其离开。
谭嗣从走了,找个船舱去写道歉信,好发在报纸上,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然的话会有危险。
很明显,自己要是写了道歉信,那可以当成认罪书,到时会有不少人口诛笔伐自己,自己需要做的是诚恳,而且让人有种自己改好了的想法,是的,以前做错了,认,但咱还可以浪子回头啊,改了还不行?
走出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