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派心理学理论认为,这世界上的万事都跟性有关,只有性本身例外,而性的主要目的,就在于权力。
既然是一种**,就跟财富一样,也是物欲,沉溺其中,便只能沦为奴隶。
真正的奴隶,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成了奴隶。当所有人都汲汲营营于权力和金钱,一辈子大好年华为之陪葬,那么这些人就成为了这些绞肉机的佐料,人不存在了,只有奴隶存在。
诺大一个世界,能有几人是真正自由的?
我不知道冰儿为什么会看上我。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那时的我都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
嘴巴不能说,学习成绩很差,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臭名全班皆知。
城里一大帮公子哥儿都对她趋之若鹜,巴结逢迎,而她偏偏就对我钟情。
爱情真是个谜,无人能解释的清。
冰儿美得扎眼,令人无法不对她倾心。
对lily刻骨相思了一年半后,我移情别恋了。
因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什么都留不住,就那么蹉跎了。
实在不应该。
既然活着,就该活出个人样儿来。
虽然学习成绩排名已经落后到全班第五十三,但我却从来没把学习当成什么难事儿。
只要我愿意提高,名次上去不在话下,问题的关键,是这种平日学习的无用。
如果本来就是错的,你做的越好,反倒错的越厉害。
我只是不想做无用功。
冰儿也不是个学习积极分子,不喜读书的她,天天心不在焉地来上课,消磨时光,花费金钱,臭美闲聊。
女人但凡有几分姿色,就总喜欢炫耀自己漂亮的羽毛,更何况本来就美若天仙的冰儿。
因为长得好,便将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向她身上套,梦中情人都是这样炼成的。
齐眉刘海分拨眉侧眼角,后面有一个黑蝴蝶发卡别在脑后,仅可盈握,如长不了的兔子尾巴,我盼着这头发慢慢长长了。这样的冰儿美丽清纯,我见犹怜。
她坐在第一排中间,讲台后。而我则被势利眼班主任发配边疆,沉沦堕落到了倒数第二排南侧,远隔万里。
那班主任只会对两种人笑脸相迎,一种是成绩拔尖的,一种是家住城里的,最好是什么干部的公子千金。
冰儿受到格外优待的原因。是她属于第二种。
而我则哪种都不是,所以最美存在感。
但就是这样一个我,却俘获了她的芳心。
这事儿终于不仅仅只是我俩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了,因为我同桌也看出点什么来了。
“小心别出轨啊!”他笑着警告我。
同桌大名卢荣景。跟当时省委书记的名讳读起来非常像,所以大家都叫他书记。
卢荣景也是长春中学毕业的,虽然跟我同年,但我当时并不认识他,他不是应届生,显得成熟稳重。
出轨是班主任发明的词,特来形容那些不务正业的恋爱坯子。
谈恋爱等于痞子,虽不知这其中的等式关系是如何成立的,但多半会成为这个时代愚昧落后的缩影而被记载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有什么比无缘无故扼杀一个人的正常需求更变态更不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