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嫌她啰嗦嫌她烦,不管她再怎么苦口婆心也没有用。
邢昊东今日穿的是姜明心给他准备的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平时的冷峻威严之气削弱了不少,反而增添了几分潇洒,看起来十分新潮。
白若溪的眼睛一黏在他身上,就好像口香糖,撕都撕不下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往外跑?”白定先一下车,就呵斥了她一句。
白若溪不以为然,仍然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爸,邢大哥,你们回来啦!”
她才老实矜持了两个月,这一不留神,任性骄纵的老毛病又犯了。
白定先悄悄瞪了她一眼,拽起她的胳膊往里推,“赶紧回屋里去,冻病了怎么办?”
邢昊东转身去拿他的公文包,连半个眼神都没给。
白若溪低头瞅了眼红彤彤的毛线裙,颇有几分气馁。
她穿这身难道不好看吗?
赶紧蹬蹬蹬地跑回屋,换了件鹅黄色的高领毛衣还有牛仔裤。
这样,她和邢昊东穿的就是同一种裤子了!
邢昊东对她的折腾没有任何感觉,在他眼里,除了姜明心,其它女人都长得一个样。
“来,这就是我家了,邢局长快请进!地方小了点,你可不要见笑啊。”
白定先殷切地把他迎进屋。
刚进门,就对蔺秋使了个眼色。
蔺秋立刻去厨房沏好茶,端了出来。
邢昊东想起今日出门前姜明心对他交代的话,故意多看了蔺秋两眼,嘴角轻扬。
“这位是白局长的夫人吧,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白定先生日宴上他其实见过蔺秋,但却故意装作不认识。
蔺秋愣住,白定先则是面露尴尬地笑了笑。
“哪里哪里,蔺老师是小女若溪的家庭教师,今天顺便留下来帮忙的。”
“是啊,邢局长误会了。”蔺秋也皮笑肉不笑地低头附和。
但白若溪却是在一旁感觉到了什么。
先前她并没有怎么留意,如今一看,蔺秋和她继父之间似乎真的流转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逐渐从她心底升腾。
邢昊东喝了杯茶,就说想看看白定先今年的工作总结,白定先虽然不解,但还是去书房拿草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