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想了想,也说道:“太出格的我也没有干过,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我高中为了跟我前任表达我俩要一生一世,两人晚自习翘课跑去刺了彼此的名字拼音缩写在身上。”
“我刺在大腿内侧,他说那样能让他更兴奋,就像宣誓所有权一样;他则刺在心脏,说是把我永远摆在心里……”
……如今一说,他顿然觉得高中的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他妈的,连刺青刺哪儿都是先考虑那个渣滓。
“那现在呢?”顾雾空这壶不提提那壶。
许是刚好提及往事,张雁的脑子一瞬间闪过不少和前任的种种画面,有最初只敢玩暧昧的青涩美好,然后高中毕业后热恋期的激情,最后的最后,定格在对方跪在他面前说自己只把那个人当普通朋友。他恶从胸中涌,忽地一脸凶神恶煞,咬牙切齿道:“当然洗、掉、了!”傻逼才留着。
那还是爱的印记吗?
那是耻辱!
“我我我……”谢云想跟进话题,也努力地思考了下,随后懵了,“我有吗?”
“……”张雁哭笑不得,“……这你问我们?”
顾雾空摸摸下巴,“我猜你应该没有,你看起来就是听爸爸话的好孩子。”
这话谢云喜欢听,他点点头,“还有妈妈。”
“嘿。”顾雾空弯眸,嘴角倏地噙起坏笑,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这么乖啊……”
不给他说完,祁隼抢先道:“你别欺负谢云。”
“……”人家谢云的“在校监护人”都发话了,顾雾空只能悻悻地“啧”一声,偃旗息鼓。
“那你呢?”张雁问道,“祁隼。”
祁隼一时之间没t到他的意思,偏了偏头,“嗯?”
张雁又轻声道:“你有过中二期吗?”
祁隼沉吟。
良久,才低声道:“我做过最叛逆的一件事情,就是来大。”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刹那间如大提琴的音色,悠远厚实,仿佛承载许多不为人知的记忆。
“然后呢?”
“我很庆幸我叛逆过。”
他尚且不知晓这辈子能不能跟上辈子一样有所成就,得到令人羡慕又钦佩的殊荣,但他心里明白,这辈子因为来了大,他活了。
他天天吸得到氧气,他的血液仍是温热,在体内规律循环,他的心脏也在持续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