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
谢云怯怯地往祁隼背后缩了下,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却依然能感觉出她对自己的恶意,稍微思考,心想应该就是不好的意思吧。
他很好的。
他登时委屈地扁起嘴,他是非常非常好的孩子,不会欺负人,也不会伤害人。
刚刚还打算以沉默应对到底,试图用冷漠逼退自己母亲的祁隼这时忍不下去了,“您少侮辱人,他很好。”两人间的斗争何必殃及无辜。
“好?”惠淑玲讽笑,“好会让你两年多来都不回家?”
祁隼眼神很冷,从中根本找不出十多年的亲情,“我不回去,是我跟您与爸之间三人的问题,无关别人,您既然自诩高贵,就先学着别把问题全怪罪在无辜的人身上。”
惠淑玲恼羞成怒,“你……”
估计是不乐意再让祁隼听见更多不善的言语,谢云咬咬唇,当机立断抓住祁隼的手,趁针锋相对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祁隼:“???”
留下惠淑玲独自在他们身后不敢置信地吹胡子瞪眼。
谢云拉着人飞快跑到离校门很远很远,望不见那个阿姨的人影的地方,才缓缓停下。
鲜少运动的他喘得肺部火辣辣的,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
呼吸很快便恢复正常的祁隼轻轻抚了抚他的背部,温声问道:“怎么拉着我跑了?”
谢云难受得说不出话,想说的每个字都如鱼骨头似地卡在嗓子眼,刺刺地发疼,他剧烈咳嗽几声,学小狗一样吐舌喘气。
好半晌。
他才总算好受些了,心跳趋于平缓,慢腾腾地直起腰,吞咽了几下口水,像鱼刺刚被夹出,嗓音微哑道:“我不想她再、骂你了,所以、带、带你逃跑。”
说实话,惠淑玲从头到尾骂得最难听的对象并不是她自己的儿子。
思及自己母亲不堪入耳的言论,祁隼眸色黯了黯,收回放在谢云背上的手,满是羞愧道:“对不起,那个人是我妈,你别在意她的话,谢云你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我其实也没听懂、不……不三不四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