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聪明到几乎立刻就将这些线索串联了起来。
可愤怒过后,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让他又?被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慌淹没。
好在他没有喝断片,前?一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可既然没有留下证据,简愉又?怎么敢第一时间就把他的微信删除了?
他又?不确定了。
所以明知这一趟大概率有诈,他还是去了。
果不其然,等在活动室的人根本不是社长。
邓希杰嗤了一声,一改几天前?殷勤讨好的模样,一脸不屑地抽开简愉对面?的椅子,瘫坐着先?发制人道:“学姐这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冯岑晨吗?”
简愉靠在椅背上,原本淡定的脸上游过一丝惊色。
她早知好言好语的“讲道理”已经行不通了,原本就是改了战术来找他对峙的,所以对他会以这种态度说话,也算早已有心理准备。
可饶是这样,她也没有料到,他会走这招棋。
她及时收了情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是你,又?怎么会成为?他。”
“可我怎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邓希杰唇角扬得肆意,吊儿郎当的嘲讽:“不都是你想满足某种企图的工具人吗?”
“跟你共处一室的风险可不小啊。”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一些,带着一股子粘腻的暧昧,故意放慢道:“我还真是害怕,出去之后,是不是也要身?败名裂了?”
简愉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早该想到,邓希杰既然在论坛上关注过她,又?怎么可能漏掉自己和冯岑晨的那些纠葛。
就算已经两年过去,可那些杀人诛心的帖子,只是沉了,而不是没了。
只要有心,随时可以再?一次被翻出来兴风作?浪。
“还是有区别的。”
简愉并不落套,把话题拉回正规:“他既不会考试作?弊,更不会敢做不敢当,为?了脱罪去陷害别人。”
邓希杰显然是个吃激将的人,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讥讽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护着那个变态。”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
他冷哼了一声,身?体随之往前?凑紧了些,报复性地反击道:“你到底、有没有被他强奸啊?”
“……”
简愉一言不发地凝视他,摊在桌底的手心却?愈渐攥紧。
他比想象得要难缠太多!
“哈哈哈哈——”
她的沉默,无疑让邓希杰有种处在上风的优越感,他享受着这份畅快,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言辞越发咄咄逼人。
“你说,从乔要是知道你这么费尽心思的为?他开脱,又?一个不小心,知道了你和冯岑晨的那些脏事,到底是会感动、还是该呕吐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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