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舲儿,你不管家文的病情吗?”冷血的女人,眼中只有爱情。
家文哥哥?!石孟舲的脚步突然停住,犹豫之色浮上眼角。“我当然不会不顾及家文哥哥。”
“那好,我飞机票已划好位,你现在跟我走。”他意图要强拉她走。
但他的强横并未如愿,隐狼在他手一搭上她的皮肤时已生愠气,再听到他自作主张的强悍口吻,马上手一带,将她置于身后。
“想带走我的女人得知会一声,看来你的礼貌有待加强。”隐狼嘴角冷冷一勾。
自觉失了态,林中伟以悲戚的表情来补救失措的真性情。“我只是太关心朋友罢了。”
石孟舲拉拉隐狼的手以眼神恳求他让她到美国一趟,以尽点朋友之义。
你在做梦。他以眼神拒绝她荒谬的要求,乾脆眼珠子一转地投向维丝娜。
主战场在台湾,维丝娜自然帮腔。“小舲呀,你不用急,这件事我来解决。”猎食的猫脸一扭。“这位先生,贵姓呀!”
林中伟自我介绍,“呃!姓林名中伟。”出手不打笑脸人,可她的笑教人寒颤。
“喔——林先生,首先我代小舲感谢你们多年的”照顾“。”照顾那两字她说得特别“诚恳”。
“应该的。”林中伟觉得背脊发凉。
“我想请问你那位生病的朋友住哪间医院?”
医院?!这……“他……他在家休养,医生说他的病只要记得吃药就不会发作。”
“哪个医生这么神奇,说来听听。”躁郁症不是普通的病,当她和小孩一般无知吗?
轻微的躁郁症或许如他所言,只要定期吃药即可,但他先前已说过病人有自残行为,这已经是相当严重,不是吃药就能控制。
通常精神病到了这种地步,医生会要求患者住院治疗,以便就近观察找出源头。
“我……嗯!是……”
林中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医生的名字,维丝娜就顺着竿子打蛇喽!她可是打蛇出洞的专家。
“我想那大概不是什么有名的医生,所以你羞于启齿是吧!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把你那位朋友转来台湾。”
嗄?!林中伟开始有些慌乱。“不好吧,他的情况不适合坐飞机。”
“可以请医生注射一针镇定剂,或是包下头等舱都行,你不用顾虑太多。”
“这样太麻烦了,我很过意不去。”他觉得压力大,只好猛松领带,有点承接不上。
“不会。小舲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而你的身分也不过是朋友而已,算不上麻烦。”
冷。从脚底冷向四肢的感觉,令林中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发现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很可怕,可怕到自愿把命双手捧上。
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他在心惊之余不免谨慎了几分,小心起自己的措词。
“美国的医学较发达,留在美国治愈的机会较大,还是不要改变他目前的生活环境。”
很圆滑的说法。不错,有意思。“你知道有位相当知名的医学博士莲安。吉恩吗?”
“是的,听说她的医术高人一等,长年居住瑞士。”奇怪,她干么提起吉恩博士?
正当他在质疑时,维丝娜乐于解答。
“她正在台湾,而且是我的挚友,交情可不逊于你们。”再拗吧!
好精明的女人,林中伟不得不认栽。
卧室的一角,有个气闷的男人双手环胸,以高大的身躯睥睨着正襟危坐的女孩。
空中弥漫着不安的气味。
石孟舲紧张地想挤出一丝笑纹,眼神不定地瞄来瞄去,就是不看满脸写着“我在生气”的男人。
因为从进房到现在快十分钟了,她还不知他在气什么,直觉地先心虚一下,免得他更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