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特意留他询问,那学生说,他爷爷姓何,奶奶姓郑,我想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的都很多,何况你和那学生只同字不同姓又不同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学生是个寄宿生,我就对那学生说,孩子,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快回去吧,你家里的人等着你回去呢?”
“过了两天,那学生突然找到我,问我是不是他舅舅何郑珠,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让他重复一遍他说的话,他以为他说错了话不敢再吱声。”
“我问他,你刚才说你舅舅叫何郑珠?学生怯生生的望着我说,老师,我对你说这话有错吗?我激动的一把抱起郑何珠,高兴的说,何郑珠终于有亲人了。”
“到了星期六,我让郑何珠带我去了他家,在郑家村,你大姐家按农家人的生活水平,可以说得上是较好的。”
“你大姐知道你还活着,这么多年无时无刻都在找她们,让我转告你早点去看她,你大姐很想念你,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让你知道,也有重要的东西要亲自交给你。”
胜爱国得意的向何郑珠邀功:“怎么样,何老弟,你帮我找到了儿子,我帮你找着了你大姐,我们俩谁也不欠谁的了,以后你可不必在我面前神气活现表你的功劳。”
胜爱国帮何郑珠找到了他的大姐,何郑珠心中甚是欢喜,但他嘴里不服气:“你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帮我找到了我大姐,我找到你儿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差点搭上我这条老命了呢。”
“天也不早了,孩子肚子也饿了,赶紧弄吃的去才是正事。”
胜爱国忙起身:“你看我只顾着说高兴事把正事给忘了。”他忙往灶台走去。
胜立强他坐不住,起身跟了过去,有些生疏地问父亲需要帮忙做些什么吗?
何郑珠把胜立强拉过来:“立强,你只管坐着休息就是,这么多年你没尝过什么是父爱,今天你好好享受享受父爱的滋味,让你阿爸做给你吃吧!”
胜爱国一脸幸福地表情:“立强,你就听你何伯伯的坐着休息吧。”
何郑珠打着哈欠:“我不滥竽充数了,你们一家人好好亲热亲热,我顶不住要去睡会,饭菜没熟可别叫我。”他说着往他房里走去。
何郑珠因出门多月,学校以为他不在人世了,就停发了他的退休工资、粮食和供应票,几经周折,这个审批,那个盖章,经查实后才把这些补发给他。
何郑珠一领到粮钱和供应票,就去市场用肉票割了两斤肉,用糖票买了两斤白沙糖,用粮票买了些白米提着回到家里,一切准备妥当,由胜爱国带队,四人前往郑家村去。
何郑珠一见着他大姐,激动得与大姐何玉珠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随后他把胜立强介绍给他大姐,他又把高山拉到大姐面前:“这孩子叫高山,他是胜立强的儿子也是你的亲外甥,他应叫你姑奶奶呢。”
何玉珠听完弟弟的介绍,感叹道:“以前我们何家一片欢声笑语,人丁兴旺,家财万贯,如今竟是何等的凄凉,弟弟妹妹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我还以为我们何家没有后人了,故把我孙子取名郑何珠,不想这名起得真是恰到好处,竟然能把你给寻回来,真跟做梦似的。”
何郑珠抓着大姐的手放在他脸上:“大姐,你摸摸我的脸就知道你不是在做梦呢。”
何玉珠这才如梦初醒,她抓着高山的手欢喜得不得了:“多好的孩子,长得跟你外公小时候一个样子,孩子,你妈妈呢?她怎么不跟你们一起来,好让我也瞧瞧她呀!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长得又好看嘴又甜。”
姑奶奶问起妈妈,高山眼睛红红的说:“姑奶奶,你想见我妈妈,我也想见她呢,我已多年没见她了,她住在深山野岭与世隔绝的地方。”
何玉珠难过地叹着气说:“可怜的侄女,你怎么啥得丢下这么好的孩子去了深山野岭里,这么好的孩子,就早早的没妈妈,你看有多可怜呀!”
姑奶奶误解了,高山着急地说:“姑奶奶,我妈妈她还活着呢!只是我家住在深山野岭与世隔绝的茅草屋里。”
何玉珠听了更加难过起来:“我家父家母辛苦创置了那么大的产业,却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反倒让不出钱又不出力的人享了福去了。”
何郑珠忙宽大姐的心:“你快别伤感了,我们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大姐,我还有个很漂亮很可爱很聪明的小外甥女呢。”
何玉珠收住了眼泪说:“郑珠,你说得对,你们来了,我应该高兴,应该为何家高兴,何家总算是留后了。”
何玉珠好不容易见到弟弟,她想留弟弟多住些日子,但何郑珠说要赶快去深山野岭女儿那里,她就不好再留。
等到她弟弟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她把要对弟弟说的话说了出来,把要给弟弟的东西也拿了出来。
何玉珠郑重其事地准备对弟弟说时,胜爱国正想回避。
何郑珠笑着说:“你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回避,一起听大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