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官亲自来”夏渊揽下一个河兵。
“下官也来”陈运良也出来道。
“下官也来,我也来”于荣光和施冠中亦云。
只见四人一边抹泪,一边“沉重”的将赵子儒抬进了河道衙门。
片刻,河道衙门面前,一个台子搭了起来。
见河道衙门起了台子,西泽百姓外加第一期回来的民工,都是聚了过来。
“乡民们,岷江大汛,大坝河堤崩裂,天灾降我西泽,首日,死八十万,次日,再死五十万,接一旬,淹、饿、瘟、同类相食,再死数十万,百万人奔逃,上任郎中张明晰张大人以身殉职,然灾始至今,赵子儒,赵大人,赵员外,东西奔走,为救万民,上下求索。今日竟为山匪所害,悲乎。请郎中大人致祭文”陈运良一边说,一边哽咽,衣袖擦泪湿了一大片。
“建安五十三年九月初七,时值寒冬,吾心亦冷,衔哀备仪,告兄天灵。呜呼!子儒少孤(夏渊也不知道赵子儒是不是孤,不过不重要),少时寒窗十年,文武双成,会皇帝圣恩,为国操劳。中年,丧弟,孤身于世,再无亲人。虽伶仃孤苦,然亦不忘己身职责,河阳县台时,清冤案数百起,安平通判时,铁正无私。吾虽与兄共事不久,然兄在天之灵亦如影伴吾形。言不尽情,兄能知乎?知乎?呜呼!呜呼哀哉!”夏渊声音颤抖,读完了祭文。
“没想到赵大人竟然是如此好官”。
百姓听闻,纷纷躬身。
李栀若在一旁翻了翻白眼,这两货真能演,恐怕现在心里乐开了花。
“送赵大人”夏渊高喝。
“送赵大人”众人齐声高喝。
…
河道衙门内。
“袁大人,赵子儒已除,这…”陈运良试探道。
“你的心真狠啊,本官如何知道你不会对本官如此”夏渊笑问。
“我…大人明察,小人对大人只有忠心”陈运良立马跪了下来。
“你如何证明你的忠心”夏渊道。
“我…我我我…”陈运良结舌。
“好了,起来吧”夏渊笑着将陈运良扶了起来。
“等赵子儒的事处理妥当,我会向总河大人上书,员外郎”夏渊笑道。
“下官,谢大人”陈运良惊魂不定。
“哎呀,像什么样子,退下吧”夏渊见此,已然足够了。
“对了,秦国安我已经让人护送回贵府了,这可是功臣啊”夏渊忽然说道,说罢,回了后衙。
陈运良一滞,秦国安正是刺杀赵子儒之人,夏渊如何知晓。
“若若,在想什么”回了后衙,夏渊见李栀若问道。
“我在想,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东西辑事厂是否会发觉”李栀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