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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断了通讯之后,没两年,父亲就病逝了,弥留之际还在自责,担忧姐姐。
再次收到姐姐的信已经是两年后来,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姐姐她…爱上的是一个有妇之夫,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在信中写道,她自知做了如此不名誉之事,无颜回道家乡,但孩子无辜,她已经决定离开那个男人了,请求父亲的原谅,如果大家愿意从新接纳她,就请来一封信,让她有勇气回来。
禅院甚尔:“信,晚了,”
“是啊,晚了。”
甚尔摸挲着妻子的眼角,抹掉了她的眼泪。
山间晴子脸上满是惆怅,“战争不仅影响了姐姐的通讯,也影响了我们的。”
“来了横滨后我才知道,当年寄信的驿站,早在横滨战乱的时候就被烧毁了,姐姐的信是为数不多抢救出来的,但那时候,已经没人管了,直到两年后,才辗转道了我们手里。”
“姐姐她……”她哽咽着道:“她写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两封信,其中一封便是她的绝笔信。”
“姐姐迟迟没有等到我们信,认为我们不肯原谅她,就写了那封绝笔信。告诉我们她只有几天时间了,希望我们能接遥酱回去。”
山间晴子双手捂着脸,泪水不停的透过指缝落下,“甚尔君,我真不敢想,姐姐打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那封信的。”
禅院甚尔轻轻拍打着妻子的背,这种时候哭出来或许会好一点。
“那封信,那封可恶的信……到了我们手里,却只有上半页,下半页则被水给晕开了,根本看不清内容。”
“就像三流漫画一样,重要的留言总是会被打断,明明一句话的事,却总是就代不清楚。自然,我们只在上面勉强认出了孩子、遥几个字,地址什么的完全不清楚。”
“母亲接道姐姐离逝的消息,没多久也病倒了,临终前一直嘱咐我,让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按时间算的话,现在那个孩子已经七岁了吧。”
“甚尔君,你…会介意…家里…多一个孩子吗?”听着妻子略带坎坷的声音,一下子吧禅院甚尔心疼坏了。
“说什么傻话哪,你才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十个…算了,还是一个吧!”禅院甚尔抱怨道:“现在一个臭小子,你的注意力就少了一大半在我身上了,在来一个臭丫头,亲~爱~的,你要怎么补尝我。”
媚眼如丝这个词,其实不太似用于男人的,但甚尔现在的样子,让山间晴子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
英俊的面容,妖娆的眼色,让她一下子就投降了。趴着他耳边说了几句,错愕的甚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回过神以后,禅院甚尔意味深长的看着妻子,将她搂在怀里,咬着耳朵,“嗯哼,你说的,不能反悔哦,不然,我可绕不了你。”
看着脸色爆红的妻子,甚尔眼里的笑意更盛了。看来家里多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清晨,女人忙忙碌碌的检查着包里的东西,衣服,奶瓶,湿纸巾,尿不湿……
看着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了三回的老婆,禅院甚尔只能无奈起身按住她,“晴子,没有东西落下,是你太紧张了。”
听到老公低沉无奈的声音晴子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他,“我…我也不想紧张啊!可…可就是忍不住啊!”
禅院甚尔转身就将在一旁自娱自乐的禅院惠塞到了她手里。
忽然被转移了位置的小惠,一看到妈妈立马开心的挥动起小心手来。
“咦?”
晴子看着甚尔背着包,拿着钥匙,前后不过两分钟,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食盒,食盒,甚尔,别忘了食盒。”面对妻子的提醒,想起了妻子一大早的忙活,甚尔不情愿的‘啧’了一声,干嘛给那个小鬼做那么多好吃的?
“走吧!”
“出发了,小惠,我们去接姐姐回家了,开不开心。”看着跟儿子飞高高的妻子,甚尔的嘴角不自觉的挂着一丝笑意,“再不走,就赶不上电车了。”
“来了,来了,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