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啊,难怪脾气那么臭!”于大人也不给江月面子,上来就揭江月的老底儿。
江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见苏梦君有些不明白的样子,便笑着问道:“苏怀安没有跟你说过?”
“怎么,上次碰见的于大人就是这位于大人?”苏怀安当然给苏梦君说过,只是苏梦君没有想到这么巧罢了。
见苏梦君傻愣愣的样子于大人和江月都笑了,尤其是于大人,竟点着指指着江月说:“哼,苏大人,你这位幕友可真不是一般啦,那脾气……,啧啧啧,虽是过去有一年了,可我还记忆犹新!”
“她的脾气是直率了一此,只是没有恶意,还请大人见谅!”苏梦君连忙起来跟于大人道歉!
江月很不喜苏梦君这般,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于大人问道:“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那位三爷呢?”
“江姑娘还记得那三爷呢?三爷也不曾忘记江姑娘啊!哈哈,这一年来,给老夫写信有十回,必有九回提到江姑娘你,今年一见你先问三爷,看来也不枉他惦记你,啊?”于大人说着又捏起胡子笑了起来。
江月微微摇了一下头,不再接话。
见冷了场苏梦君便过来圆场,问江月:“听说沐春阳找着了?”
“可不,也是巧了!”江月说着就将如何找到沐春阳的事跟苏梦君说了一下,然后又问:“你去巡抚衙门的事办得如何了?”
“你问他,为何不直接问我?”不等苏梦君回答,那位于大先笑着问江月了?
“这?”江月知道这位于大人是位高官,但是却猜不透他与这真定府有什么关系,不由得转头看向苏梦君,想要从他那里知道答案。
苏梦君这才回过神来,他还没有向江月正式介绍于大人呢,忙跟江月说:“于大人是咱们真定府府台大人!”
“您,这是真定府的府台?”江月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怔怔地望着于大人又问:“那位三爷呢?他又是真定府的什么人?”
于大人呵呵一笑,说:“三爷是当今的三皇弟!”
嚓咔!江月听到了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心道,这下完蛋了,得罪了皇帝的亲弟弟,看那个小子的样子,必是这皇弟很昨皇帝的喜爱!江月不由得头皮发麻,连忙打起哈哈:“啊,哈哈,原来是这样!”
“怎么,大名鼎鼎的江先生也害怕了?”于大人成心想要捉弄一下江月。
江月什么人,就算是真怕了嘴上也要说不怕的,只见她脖子一梗,眼睛一瞪说:“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怕?”
“如此才像我认识的江月嘛!”于大人哈哈一笑,看见冯小二脑袋在门口一缩一伸地,便指着他对江月说:“那人是你的人?”
江月回头一瞧,见是冯小二,便冲于大人点了点头,然后问冯小二:“怎么了?”
冯小二跨进门来,垮着脸愁眉苦脸地看着江月说:“六少爷还吵吵地要喝酒呢?”
“他还没有喝够?”江月看冯小二苦着脸点头,想必沐春阳闹得厉害,便对苏梦君和于大人说:“苏大人,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管苏梦君和于大人的反应,拔腿就走。
出了屋江月便来到了苏怀安为沐春阳准备的屋里,只见沐春阳正跟驿馆的伙计扭在一起,她连忙上去将二人拉开,厉声地问喝问:“怎么了?”
其实江月吼的不是店驿馆的伙计,而是沐春阳,只是这驿馆的伙计不知,还以为江月是在吼他,吓得扑嗵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哭求道:“姑娘饶命啊,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把这位小哥儿扶到床上去躺着。”
“没你的事,你起来吧。”江月将沐春阳扭着按在椅子上,挥了挥手打发走店小二,见沐春阳闹得厉害便又喝斥道:“你还没有闹够呢?”
“别拦我,给我酒喝!我心里难受!”沐春阳扒着江月的胳膊,求着。
听着这声音江月的心就软了,可又气这小子不知道轻重,便又说起他来:“难受你就喝酒?你都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喝?喝坏了怎么办?”
“我死了算了!”酒壮怂人胆沐春阳这会儿也不怕江月了,竟朝江月吼!
江月一下子就被这小子给激怒了,手一使劲一推,将沐春阳挤进了椅子,抬手就给了一巴掌,骂道:“你这混小子,不声不吭就跑了,把家里人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这会儿又说这些丧气话,有什么用?要死,这几个月早死了!”
苏梦君和于大人赶来,听见江月这般骂沐春阳,连忙问道:“怎么了?”
江月怒气不争地瞪了沐春阳一眼,然后转身对苏梦君说:“你怎么把于大人领到这里来了?这小子喝得不少,吐得到处都是味特大,快出去,快出去!”
于大人磨不过江月,只得随苏梦君出去。
请走了两位大人,江月转过身来,又气了,自己也就转身的功夫,这个沐春阳又吐了,而且还一屁股坐在了污秽里!江月气得不行,可又不能不管,忍着厌恶将他从污秽里拖了出来,然后又将他的外衣扒掉,换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这才腾出功夫喊冯小二进来。
“你请的大夫给看过了吗?”江月一边为沐春阳擦着脸,一边问冯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