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里没有咱们什么了,我难得进城一趟,我就请你们吃饭吧!想吃什么?啊?”江月兀自地笑着,见着沐春阳三个又惊又呆,故作不知地问:“你们三个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看着江月这样沐春阳心里一跳一跳的,但却明白“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很不明智的,干笑了两下答。
“既没什么,那就走啊!”江月说着就往前走,临到沐春阳的身边了说了一句:“怎么,不给面子?”
“给,给,怎么不给!”这次答话的是那个叫于沣的小子,看他怕怕的样子,很显然江月上次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如此就好!”江月意有所指地笑着,然后先抬步子走了。
三个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上,不一会儿一行四人就到了县城里颇为像样的馆子。
因是过年馆子里的客人并不多,老板见着一来四个客人很是高兴,远远地就迎了出来,江月早就来过这个馆子,知道它楼上还有一层,便让沐春阳带着于沣他们两个上了二楼。待他们三个一走,江月从怀里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递交给馆子的老板跟他说:“你去整治一桌精致些的酒菜来,其余的钱就当我请你们店里的伙计的酒钱。”
老板一听江月如此阔绰很是高兴,忙笑着就过来接钱:“看姑娘客气的!”
江月将手一缩,笑着说:“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板有些迟疑了,不过眼睛还是死盯着银子不放!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烦请你一会儿把你们店里的伙计、厨子都叫出来,在这里摆上桌子坐好。”江月说着就将银子递了过去,笑着又说:“要不要摆酒菜随你,你只要把人都叫出来就好!”说完江月一顿,又问店家:“对了,你们店里的伙计、厨子加起来有多少号人?”
“七八个呢!”店掌柜手捧着银子笑着答。
一听就七八个人江月眉毛挑了挑,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递给他,说:“不行,人太少了,这样,你去把周围的邻居都请来,上些什么随你的便!”
老板虽然不知道江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过年清淡的这几天确实让他闷极了,见有钱赚,自己又不吃亏,哪里肯不依的,忙双手接了钱,连声地应着:“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请!”
见老板应了江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上了楼。
待江月一走,店老板忙招呼店里的伙计去请家里的人,说是自己请伙计们的家人吃饭。这个老板虽然算不得吝啬,可向来也是钉是钉铆是铆,该拿的钱不少,不该给的也不多给一个,猛地来这么一下伙计们还真有些不太相信。
老板见大伙儿都不相信,急得跺脚,叫骂道:“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去不去?不去我可叫隔壁的邻居的了!”
听他这样骂大伙儿更糊涂了,不过倒也明白他请客是真,忙撂下手中的活儿去叫自己的家人过来。一些撂不开手的人急得干跳,还好老板也算是明事理,叫住几个闲的人,说:“别只顾自己听见没有?”
“哪里会!”小伙子们笑着就跑出了门。
这边安排妥,老板连忙拿提了一壶去了楼上。
店老板上来的时候江月正在跟沐春阳他们说话,看着他来了便对他说:“你去给我拿几个精致些的小碗和瓷壶来!”
“好,一会儿就来!”老板替火炉上加了两块炭,然后将手中的铜壶放下转身,问:“不知几位饭菜有什么讲究?”
“你们想吃什么?”江月转头问三个大男孩。
三人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地说:“我们都听月儿姐的!”
江月一哂,笑了,转头对老板说:“不论荤素、清淡或辛辣都来些吧,只是要做得干净、精致一些。”
“好,我这就去安排!”老板一听大概知道了几人都没有忌口,便笑着退了下去。
江月一出手就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老板很是重视,退下去后亲自到了后厨安排了菜式,格外地嘱咐了要做得精致些、干净些,还说了江月等人一大堆的好话。吩咐完后厨他就拿着江月要的小碗上了楼,待放下碗就退了下来,然后立在门口等着请人的伙计回来。
不一会儿该到的人都到来了,店老板连忙招呼他们分桌坐好,也就在江月他们的菜也准备得差不多,老板请示完江月后便上菜,等江月他们的菜上齐便又吩咐厨房炒了几个大锅菜,给楼下的每一桌都摆上几盘。
“都摆上了?”江月听到下面的动静,便下楼来看,见楼下基本上都坐满了,只是桌子上有菜无酒,便小声地跟老板说:“大过年的怎么没有酒啊?老板,莫不是我给你的钱不够?”
“哪里呢!我这就让他们上酒!”老板低声地答着,然后转头便对一个大厨模样的人喊:“老屠,去咱去年春天埋的那坛酒刨出来,跟大家分了!”
那老屠一听很是高兴,笑着就去了。
江月见着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吃喝的人们又跟老板说:“麻烦老板给我准备墨笔送上来!”
这对老板来说并不值当多少,便笑着应了,江月转身就回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