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舒服!”江月说着请她到了边上,跟她说:“妈妈你可有信得过的人?”顿了一下才说,“我们家小梅有喜了,郎中说要忌冷寒之物,我想再找个人过来,一来帮着做些洗洗涮涮的事儿,二来也陪着她说说话。”
“真的啊?可真恭喜了!”冯妈笑着连连作揖,然后想了想说:“要是这样须得有一个生养过的才好。”
“就是。”江月笑着点头。
“那我给你瞅瞅?要有合适的我就给你带来,你瞧瞧,觉得可用就用?”冯妈说着就将自己的几个人选跟江月形容了一遍。
江月听冯妈说得那些都没有一处不好的,便说:“听你这样说没有一个不好的,你就挑两个年岁不大的,又生养过的带来让我看吧。”说着便支冯妈快去,“今天我不出门,你随时可以带人过来!”
冯妈应着就飞快地走了,不消两个小时便带了三个妇人过来,江月看了都是干干净净的人,且年岁也就二十五六到三十二三岁,年纪倒也合适,其中一人还挺着胸脯倒像还在奶孩子,江月随便地问了几句家的情景,又问了一下服伺孕妇的事情,三人都细细地答了,且没有一处不让江月不满意的。江月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要哪一个好了,转过身来想想又回过身来,见着三人中只有那个奶孩子的女人眉眼不动一如方才,其余二人眉眼高挑,脚也轻踮,使着劲地往屋里瞅,江月不由得有了计较,便指着这个奶孩子的女人对冯妈说:“就留她吧!”
“哎,好嘞!”冯妈笑着应着,然后推了一把那个妇人说:“这以后便是你的东家了,你要好生地干活儿,可不许丢我的脸。”
“是!”那个妇人不轻不重地回答着。
江月看她大方得体,不卑不亢,很是喜欢,便示意她站到自己这一边来,然后从袖子晨掏出了两个红包,递给另两个落选的妇人说:“劳二位跑了一趟,这点东西请收下,也不枉咱们认识一场。”
二人见落了选很是郁闷,见江月又给了红包立马笑逐颜开地收下,拿在手里,不像是铜板倒像是块一钱来重的碎银子,便再三千恩万谢,然后笑盈盈地退了出去。
待那二人走后江月这才对留下的妇人说:“肖娘,那衣裳泡了半晌了,你去把它洗了吧!”
肖娘应了一声便挽起袖子去了,手脚极其麻利,不一会儿唰唰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院子。江月看着很是喜欢,便请着冯妈妈进了屋里,然后让她坐下,再拿出为她准备的红包递过去。
冯妈哪里肯收,连连推辞:“先生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这是应该的,你收下吧。”江月把装有银子的红包推到冯妈的面前,示意她收下。
这个冯妈哪里是嫌钱扎手,只是碍于江月的身份不敢收罢了,见江月坚持她也就笑着收下,然后又跟江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
待冯妈走后江月才出得门来,见着肖娘已经将衣服都洗净晾了起来,正在拿起墩布墩地,便暗自地点了点头,也不理她直接去了小梅的屋里,看着小梅睡得正熟才退了出来。
“你刚进门就让你干活儿,真是不好意思!”江月指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凳子,示意肖娘坐下。肖娘倒是不矫情,稍稍地客气了一下便坐下了,江月看了又暗自地赞许了一下,然后跟着她闲聊了几句,得知她果真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且家里又无人看管便对她说:“要不你也把孩子一起带来吧,一来可以照管,二来家里有孩子也热闹些。三嘛,让小梅也先学学怎样做母亲!”
肖娘一听有这好事哪里不依的,再三地客气了一番这才应了。
不一会儿沐安从外头回来,江月把小梅有喜的事跟他说了,这小子立马就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少于半个小时。直到肖娘做好了饭菜来唤吃饭他才反应过来,一头扎进屋里,不一会儿江月便在外头听见他嗷嗷地直叫。
“好没出息!”江月笑骂着,见着冯小二又回来便叫他洗手脸吃饭。
冯小二见小梅不在,沐安也不在便好奇地问:“他们两个呢?”
“别管他们,吃你的!”江月说着,见饭菜都上齐了便叫肖娘也快来吃,肖娘不妨江月会叫自己上桌便有些反应不过来,江月又叫了两声这才知是真的,又在冯小二的劝说下上了桌。
冯小二在外面跑了一天着实累了,扑腾扑腾地刨完饭便嘴一抹,倒在了堂屋的大椅上呼呼地大睡起来。江月心中有事,让他睡了一会儿便将他叫醒,问了他一些田里的情况。
“玉米都移栽完了,我今天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再过十来天就可以插秧了。”冯小二打了一个哈欠,回答着。
听冯小二这样说完江月点了点头,又考了他几个问题这才放他出去。哪晓得自己刚要起身回屋,却见他又奔了回来,便问他:“你不是说要睡一觉吗?又来做什么?”
“困得我连大事儿都忘了!”冯小二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我回来的时候,路上遇着了一个人,他给我的。”
江月把信拿了过来,见着上面字迹熟悉,便急不可赖地拆开了信,看了起来。
原来是沐春阳写的信,江月又喜又气,喜的是沐春阳终于来信了,气的是这个小子还是在信中没有透露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