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了想,道:“皇上对皇子素来宽仁慈爱,此事不像是皇上行事,更像是七哥自己拒了这一笔分户银子……”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带了不可思议,道:“他傻了?”
他坐不住了,起身踱步道:“他还因为早年的事情心里埋怨汗阿玛?那怎么爵位接了,人口跟产业也收了?”
舒舒思量了一下,道:“或许就是因为都收了,最后这一笔才不好收……”
九阿哥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懊恼道:“他那人是别扭些,可也不能跟银子别扭啊!还不是三、五千两,也不是三、五万,而是二十三万两啊!”
他只听着,都觉得舍不得了。
贝勒年俸两千五百两,那是九十二年的贝勒年俸!
舒舒叹气道:“要是都受了,还怎么孝敬纯王婶呢?名不正言不顺了啊……”
九阿哥傻眼。
他之前以为处境艰难的是七阿哥,名不正言不顺的是七阿哥,原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是纯王婶么?
好一会儿,他才带了迷湖道:“那七哥还是想要出继啊?”
舒舒摇摇头道:“不是出继,是奉养纯王婶,继续维持现下的局面……”
七阿哥有生母在,跟兄弟之间也没有龃龉的地方,好好的皇子做着,也没有理由非要去做皇侄。
九阿哥咬牙道:“那不是死心眼么?这二十三万两银子花着多舒坦,不是比伸手跟王婶要钱要舒坦?”
舒舒劝道:“爷心里有数就行了,不必干涉七哥的行事……”
长辈也有需求,他们需要“被需要”。
或许这就是七阿哥跟纯亲王福晋相处的方式。
七阿哥心思机敏,或许已经晓得这个道理。
九阿哥虽依旧无法理解,可心里却是舒坦多了,道:“不是汗阿玛就好,你不知道,爷听五哥说完头都大了……”
“就算是马齐、赫奕挂着内务府总管,也伸不进内库去……”
“内库那边每一笔银子支取都有账可循,也没有人能想法子昧下这二十三万两,那爷只能怀疑汗阿玛了……”
“还真有些物伤其类……”
九阿哥唏嘘道:“幸好不是那样,要不然爷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汗阿玛了!”
舒舒看着九阿哥,道:“爷现在一共有十几个兄弟,也分了远近亲疏的……”
九阿哥叹了口气,往后一躺,道:“爷明白你的意思,汗阿玛对爷没有亏待的,爷应该站在汗阿玛这边多想想!”
就算汗阿玛偏心,也轮不到他来打抱不平。
就如同当初他跟老十不怎么被待见的时候,也没有人为他打不平一样。
他长吁了口气,道:“嗨!就是前阵子那一百多万两银子闹的,爷心里可感动了,念着汗阿玛跟哥哥们的好,也盼着大家都好好的。”
舒舒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也有不同的行事,咱们只做好自己该做的……”
不管是康熙,还是那些小龙,都不是九阿哥能左右的。
她心里有些不安了。
也不知道小汤山集资这回算好还是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