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份量又太轻了些。
安郡王府倒是不错,这些年被打压的厉害,正缺少一个机会。
还有信郡王府,这些年沉沉浮浮的,日子过的不大顺当,偏偏汗阿玛去年为了护着九阿哥,还打了信郡王的脸。
或是贝子苏努?
这一支枝繁叶茂,缺少分家银子,正是憋着劲儿往上爬……
或是阿灵阿?
阿灵阿之前怕自己以后会干预钮祜禄家的爵位传承,所以抱着汗阿玛大腿,可是明显这两年汗阿玛在领侍卫内大臣中更重视福善跟几个宗室公,阿灵阿不仅没升领侍卫内大臣,连内大臣都丢了,被放下去做都统。
太子将人选想了一圈,却是越发沮丧。
不好拉拢,真要拉拢到了,说不得就是下一个发配柳边墙里的人。
外头有了动静。
“主子,三爷跟九爷送三位阿哥爷回来……”
值守太监进来禀告道。
太子爷看了眼座钟,戌初了。
十四阿哥没有请年长的皇子过去,可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去了?
太子越发烦躁了,点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弘皙他们不必过来了,回去安置。”
那太监出去了。
三阿哥与九阿哥站在那里。
阿克墩正揉着太阳穴,他醒了酒,可还是觉得脑子里一颤一颤的,有些疼。
弘皙则是看着书屋正殿的光亮,想着说辞。
他看出三阿哥与九阿哥过来的用意,觉得应该抢先一步,可是也晓得未必有机会。
弘晋已经被保母放下来,小手握着,有些后悔。
自己出门之前,还跟姐姐说,给她带好吃的饽饽回来,结果忘记了。
十四叔家的席面真好,有糯米糕,还有红豆饼。
等到太监出来传话,三阿哥与九阿哥就跟着进了正殿。
弘皙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
他懊悔不已,今晚做多了。
为什么要换碗、
要是跟阿克墩一样的醉了,那错处就都是十四阿哥一人的……
“太子……”
三阿哥与九阿哥进去,眼见着太子安坐,两人就躬身请安。
太子爷抬手,道:“起吧,怎么还劳烦你们跑腿?大家都去十四弟那边了?”
三阿哥听了,顿了顿,这算都去么?
好像去了一半……
九阿哥在旁,晓得三阿哥不如自己晓得的全面,就道:“凑巧了,去了有一半……”
接着,他就说了五所的变故,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只平铺直述地讲了一遍。
“本该四哥来的,他去追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去了,我就跟三哥过来了,跟您说一声,阿克墩那里,虽是喝了蜂蜜水,也解酒了,也要防着明天上头,不舒坦的话,还是请两天假好;弘皙应该是吓到了,他就是想要对弟弟亲近一些,结果这阴错阳差的,谁也想不到会有后头的乱子;弘晋岁数小,当时乱糟糟的,也要防着吓到,晚上叫值夜的保母留心些……”
这番说辞,是九阿哥在路上琢磨了一回的。
疏不间亲。
他一个当叔叔的过来告侄儿的状,听着也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