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还有那些年幼的弟弟,仗着自己母妃受宠、外祖势大,也比他在景元帝心里的位置重。
甚至一个质子、一个世子都好像比他更能出尽风头。
而这一切,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只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可以加势的外祖和一个受宠的母妃!
他恨,明明,他才是那个最有能力的才对!
他目眦俱裂,将桌上的酒盏杯具一应摔落,吓得婢女仆人忙跪倒在地。
后院缓步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伫立在元夜的身后,看他大发雷霆,不禁叹气。
元夜回过头,见是墨笙,脸上一苦,从喉咙里强呵出了一声。
“墨先生,我是不是很无能。”
墨笙灰袍灰帽,一副文人模样。听元夜说罢,摇摇头。
“墨笙斗胆,想说句不敬的话。
陛下天生凉薄,殿下怕是早就知道的。
他眼里只看有没有价值的,可您……
往日他宠爱六皇子、如今怎样?宠爱长公主,如今又怎么?
昔日的刀贵妃恃宠而骄,也不过仗着当时她是唯一牵系南凉的人。
但自瑞安公主出现,刀贵妃对陛下而言可有可无之时,注定了那样的结局才在情理之中。”
他说着让人又备了茶水,像是要好好和元夜谈下去的模样。
“如今的瑞安公主,也不过是下一个六皇子罢了……”
听他这么说,元夜回头看向了他。
“先生可是有什么计策?”
墨笙笑道:“前几日、我与殿下说的事,殿下可考虑好了?”
元夜微顿,眸光闪烁间将视线回避了。
墨笙见状,道:“殿下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景元帝对您的态度还不足以让您心死?”
“先生,这可还是上京城呢!你如此无状,要是被人……”
“殿下!”
墨笙沉声喝道:“您在上京城,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元夜沉默了,是啊,他从出生就注定没机会了。
墨笙倒了一盏热茶,将茶盏缓缓推到他的面前。
“殿下,权势才是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