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顿了顿,连忙推脱不要。
元彤儿拉过了他的手,不由分说将蜜饯放在了他的手里。
“你刚刚为我挡箭肯定吓坏了吧?吃这个好压压惊!”
她刚放到高兴的手里,一只大手便突然出现,从高兴的手里捏走了一只蜜饯。
元彤儿回过头,是她那个混账哥哥元宏。
元宏将蜜饯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两下又吐了出去。
“元彤儿,你好歹也是个公主,身上挂着的可是皇室的脸面!在这与个谯货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他话音落,一把就将高兴捧着蜜饯的手打落,蜜饯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
元彤儿怒喝道。
“你是有毛病吗?非要跟我过不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元宏这种既难缠又幼稚的人,总用着孩子气的法子惹她生气。
元宏仰着脑袋,笑的欠揍。
“我就是要跟你过不去,你能怎么着?
像构陷三哥那样,把我也杀了啊!”
元彤儿怔了怔,这才明白元宏竟是在替元夜抱不平。
元宏向她又近了一步,道:“自从你来,我们就没消停过。
元彤儿,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术蛊惑了父皇。
你给我记住!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元宏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元彤儿突然警觉,或许之前那一箭本就是想要直接要了她的命!
“干什么呢?上课了!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薛文修过来了,怒斥了一声,众皇子便坐了回去。
内学堂每日有两节课,第一节是学习理论知识,第二节便会用朝堂上的一些政事拿给众位皇子用来实践。
而此时正当时的政事便是乌恒的动乱了。
乌恒与大宣相邻,一直都算是相安无事的,但那也只是在之前的老乌恒王在位期间。
如今老乌恒王去世,而与大宣亲近的颜柔王子被送回乌恒王室后,几乎算是被围困在了王城里。
时乌恒内乱、六子争夺王位。
朝堂动荡不安,加之近些年来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乌恒各地便有不少的农民起义陆续掀起。
现如今的乌恒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宣与乌恒相邻,乌恒暴乱,于大宣而言、一个处理不好,恐会引起牵连的祸乱。
朝堂之上,众位臣工皆各抒己见,不过是两个派系。
一个主张作壁上观,另一个则是想要帮助颜柔。
双方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都有自己的理由,一时之间焦灼不已。
薛文修便拿来给众位皇子议上一议。
“本殿下觉得,不用理会颜柔!
他那个软蛋,就算帮他登基,他早晚也会被人撸下来。
费事费钱的,不划算!”
元宏首先发表了自己意见。
近些年来大宣的税收也是不景气,主张作壁上观的大臣大多都是在意着国库、军饷之事,和元宏所说也算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