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我还是死了,就不要再重新开始了。
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累了。”
元彤儿说道。
这个世界总是斗来斗去,没有一刻清闲,每个人都贪婪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损人不利己。
哪怕她有心摆烂享福,那些烂事从来也没有放过她。她只能随波逐流、却依旧要奋力披荆斩棘。
太累了,她玩够了。
这个傻?世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宁愿回去继续做个牛马打工人,倒是不用费脑子了。
陆行舟顿了顿,道:“好。”
……
绚丽如火的丝绸,在珠帘纱幔中穿梭,在熠熠昏昏的烛光中,如彩虹般流转。
红衣如火的女子独占屋室中央,同样颜色红艳的面纱遮不住她面容的娇美。
随着音乐的韵律,她如柳絮飞舞,踢腿若燕,轻盈地跳跃在空中。她扬眉动眼,如流水般纯净。她旋转如风,裙摆如云。
丝竹靡靡,香粉漫漫。置屋室之内,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红衣女子旋转到了首位,纤细白洁的手指灵动撩开纱幔,只一个顺势转身,便坐在了首位那人的怀里。
那人不恼不急,只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案上,示意女子倒酒。
女子也不多说,有些意兴阑珊的起身坐在了一侧。
“殿下,暗卫来报,廉王府并无异动。”
崔小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向坐在首位的曲白鱼禀道。停顿了少顷又继续说:“只是瑞安公主府……”
他说着微抬了抬头看向纱幔内,只见曲白鱼手握着酒杯向口中送去,似面如常色,这才接着又说:“六公主殿下,出城了,像是南临方向。”
“啪”的一声,酒杯不轻不重的被放在了案子上,曲白鱼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她去哪儿,与本王无关。
你们是闲的没事干?看好廉王府便罢!”
崔小乙赶紧跟上,道:“属下领命!”
屋室安静了下来,舞姬乐姬纷纷看向了纱幔中的红衣女子。
韦妙真道:“看我做什么?都该干嘛干嘛去!”
她说着拿过曲白鱼用过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举杯便是一饮而尽。
看着手中的酒杯,韦妙真不禁笑了,“嘴硬。”
崔小乙看不到的细微末节,她可看的清楚,只“瑞安”二字脱口而出时,曲白鱼那握着酒杯的手指指节都不动声色的变的青白。
“倒是也有人能让你吃些苦头了……”
……
马车停在了南临郊外的一处庄子上。
时无期张望了一下,便回头向元彤儿回道:“姐姐,到了。”
元彤儿从马车上走下来,入目便是一处简洁干净的小院子。
“这是花家发迹前住的老宅,花不弃从上京离开后,便回了这里。”
他们一边向那宅子里走去,一边不时打量着院子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