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竟就是这片山头最大的匪婆子!
而此时,她正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土匪的忠义堂大厅上。嘴巴也被塞住了。
“小金鱼,你没病吧?你要将自己许给一个刚认识、甚至连脸都没看清楚的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和小金鱼一起的那个少年叫嚷道。
从之前他们的交谈中,元彤儿得知,他好像叫谢云飞。
小金鱼并不怎么喜欢搭理他,也不否认,只很平静的从虎皮椅上走下来,走到元彤儿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元彤儿的脸,又看向了谢云飞。
“这回看清楚了,比你帅!”
谢云飞的脸瞬间黑了一圈,还未开口,就见小金鱼将元彤儿口中塞着的布条扯掉,问道:“小哥哥,你叫什么?”
元彤儿懵懵的回:“元……呃,莫离。花……”
还没将新名大号说完,小金鱼便又将那布条塞了进去。接着双手一摊,道:“现在清楚了?他叫莫离,以后就是我的莫离哥哥,更是宝来山上的当家姑爷!”
大厅之内一片寂静,众人对视,却不愿言语。
在小金鱼的虎皮椅两旁,还有两张椅子,上面各坐一个看起来就很有地位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略像文人打扮的青衫男子,相貌虽算不上好看,却文雅些。
他微微摸了摸并不算长的山羊胡须,轻言细语道:“鱼儿啊,终身大事、事关重大,他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乡人岂能随意托付身家,你可要三思啊!”
他始终笑吟吟的,却笑不达眼底。
看的元彤儿不禁一阵恶寒,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背后捅刀子的尺郭来。
谢云飞突然笑了,“就是,小金鱼,我的话你不听,我爹是咱们山头最有文化、最聪明的人了,你难道也不听你吗?!”
元彤儿心底暗暗腹诽,原来是他爹啊,那怪不得让人看的不舒坦了!
小金鱼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气鼓鼓的模样倒真像极了小金鱼。
“可是,二叔前几日不还说我已经及笄了,也该找人家了吗?怎么我现在找了,您又不愿意了?”
她说着悄悄嘟了嘟嘴,喃喃道:“……也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鱼儿,怎么说话呢!”
没等二当家的和谢云飞张嘴,坐在虎皮椅的另一旁的男人就开了口。
比起二当家的,他长得更加的粗狂起来,无论是黑漆的脸还是健壮的身子都不难看的出,这是个粗人。
“你二叔不都是为了你好?”
他说着指向了地上的元彤儿,道:“地上这小子,莫说他身份来历不明朗,就这细胳膊细腿、身无二两肉的窝囊模样我就看不上。”
他苦口婆心的软了口气,接着道:“鱼儿啊,咱想嫁人,找个知根知底的不成吗?”
元彤儿听的皱了眉,看着站在一旁一脸胜利在望的谢云飞,她突然明白了。
感情这是二房三房联合着,想吃绝户呢!
小金鱼急了,对三当家的说话竟软了不少。
“三叔,我就是喜欢他!
再说了,你看他,身无蛮劲儿,却有股子书卷气,说不定以后也能像二叔那样做个读书人!
他身子这样羸弱,我打一拳都能用要了他命,您还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