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瑞安公主最开始,也不过是个憧憬自由、偶尔沉浸爱情的普通姑娘。
权利,不过是后来才开始玩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虽为公主,却还是被人步步掣肘?
是从用尽计谋,才发现自己不过别人手中的棋子?
或是,那些熟悉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的从自己面前逝去……
她不是天生的天潢贵胄,才更加懂得——人、无论男女,手中皆不可无权!
她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第几个年头了,只是记得,她称帝后,改国号为元寿。
元寿一年,南凉王、东壶王封册首辅,其他人等以功为赏。
元寿二年,东壶王请辞还乡,东壶设为郡县……
上京城的南凉王府。
南凉王摆手让金刚退下。
金刚面色愤然,道了一句“王爷!”
南凉王摇摇头,“退下吧。”
金刚冷眼看了一眼陆行舟,愤愤退下。
陆行舟给了陆轻羽一个眼神,陆轻羽点头退下。
南凉王接过陆行舟手中的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满篇皆是规劝他告老还乡的旨意。
“是她要你来的?”
陆行舟不置可否,道:“王爷如今是当朝首辅,众臣表率,说一不二的身份。是不是她要我来,对您来说有区别吗?”
南凉王笑,“他人不知,陆相难道也不知?”
陆行舟不语,将眸子挪至了一旁。
南凉王将圣旨仔细卷起,轻声道:“回去告诉她,她的旨意,舅父无不答应。若是她着急,明日、算了,今日,我便会连夜回去。”
陆行舟没有动,依旧站在远处。
南凉王微滞,刚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陆相还有事?”
陆行舟抬了抬眸子,似有些难于出口。默了片刻,招人前来。
来人手持托盘,盘上一盏精致酒壶,玉盏玲珑剔透。
南凉王不可置信的看着,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陆行舟……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行舟方抬了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深邃如渊。
“南凉王这是什么话,可不是下官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