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接过信纸,只扫了两眼,面色就变得煞白,人竟“咕咚”一声栽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这厢,江心月已被安斗抓住了右手,千钧一发之际,幸亏白衣公子倒地及时,安斗手中的匕首才没来得及落下来。
江心月只吓得真魂出窍,闭着眼睛大声嚎叫着,却感觉手腕上一松,再睁开眼睛,抓着她的那个安斗早已经掠到白衣公子身边,满面焦急地呼喊着“爷,爷,你怎么了?快醒醒!”
我能救他
那个绿衣人也吓坏了,慌忙去扶白衣公子“爷,爷,你快醒醒,这可怎么办?”
安斗伸手抓住白衣公子的手臂,也慌的没了主意。
江心月从刚刚巨大的惊骇中清醒过来,看见安斗两个人正要扶着白衣公子坐起来,立时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不要动他,他的心脏病犯了,不能乱动,让他躺好!”
就在前一刻,江心月清晰地看见了白衣公子心脏处有一片阴影。
安斗听见江心月的呼喊,猛然一惊,竟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俘虏。
他一跃而起,手中的匕首直直向江心月刺来“大胆羌奴,竟敢趁乱不轨!拿命来!”
江心月几乎是出于本能大吼出声“我能救他!”
这惊天一喊,令匕首停在了她颈前两厘米处,但匕首上的杀气,还是刺的江心月脖颈下的皮肤一阵刺痛。
“你是郎中?”安斗疑惑地问出一句。
江心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还有脑袋,强抑着要被吓晕的感觉,一叠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是郎中,我能救他!”
只是两厘米的距离,她就要飞升西天了!
这太可怕了!
江心月现在的回答都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因为她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到现在还没飞回来呢!
白衣公子身旁的绿衣人不可置信地对安斗叫道:“安斗,你要做什么?你竟然相信羌奴,你疯了吗?”
安斗将眼中的惊慌神色尽量掩藏,沉声说道:“付兴,你速去请娄太医,要快,娄太医曾说过,爷的病若再复发,恐怕要麻烦,我先让这个羌奴治一治,他若治的不好,我马上让他见阎王!你快去!”
付兴不好再说什么,转身飞奔而去。
安斗的匕首一直横在江心月颈前,并未撤去,声音嗜杀“你马上救治爷,若有一点歪心思,我会戳你十个窟窿!”
小试身手
江心月的魂已经飞回来了,只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说话牙齿乱颤“一个窟窿,我……我也消受不了!”
“少废话,快点救人!”
江心月瞪大眼睛伸出颤巍巍的手,指了指颈前的匕首。
安斗这才回过神,将手中匕首收了回去,他现在也被爷的病情给吓得魂不守舍。
白衣公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江心月仔细听了听他的左胸,似乎心脏都已经停跳了。
“真够严重的,怎么和我得一样的病,还这么年轻!”
江心月边说着话边伸手拿过白衣公子的左手,对准他大拇指下手掌凸起处的大鱼际,狠狠掐按下去。
一,二,三,四……到第七下,地上躺的人仍旧没反应,江心月真急了,将他的大拇指倒立过来,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狠狠掐按下去。
第九下,一声轻轻的低吟,从白衣公子的口中逸了出来。
在旁边一直全神戒备着的安斗,立时面色惊喜地叫道:“爷,你醒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