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府。
此时已经是临近午时。
刘府上下已经被赶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的各路武林群塞的满满当当了。
“岳师兄,没想到连您也亲自来参加小弟的金盆洗手,真是愧煞小弟了!”见到岳不群跟宁中则两人联袂而来,刘正风连忙迎了上去,没口子的道谢。
他虽然在武林上极有名声,但跟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这次岳不群亲自前来,实在是给足了他刘正风面子。
“刘师弟你这是说什么话?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又何分彼此?”岳不群满脸谦和,同刘正风携手走进了大门。
到了大厅前的花园一看。
岳不群夫妇二人也忙跟泰山的天门道人,恒山的定逸师太还有其他几位武林上的大人物一一见过了礼。
“嵩山派左掌门没派人来么?”
岳不群看了一周,都没看到嵩山派的人,便问了一句。
“哼!”
定逸听到之后冷哼了一声,她冷冷的说道:“左掌门之前派人去衡山提过五岳并派的事情,当时莫大先生不在,是刘师兄在署理衡山事物,便把此事给拒绝了,就此得罪了左掌门,左掌门不派人来,也是自然了。”
听定逸提起五岳并派,岳不群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道阴沉的目光,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脸上又挂上了那标志性的温和儒雅的笑容。
他想了想,又问道:“莫大先生也没来?”
“没来。”定逸点了点头,她看见刘正风又出去迎客去了,便压低声音对岳不群说道,“岳师兄,看来莫大先生跟刘师兄关系不睦的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了,否则的话,刘师兄今天这么重要的事,莫大先生跟莫大先生门下的弟子,竟然一个都没来。”
岳不群咳嗽了一声,说道:“定逸师妹,咱们还是不要乱议别派的私事的好。”
“岳师兄说的是,是贫尼孟浪了。”定逸听了也连连点头。
不过很快,定逸看着这不断入内的贺客,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她皱眉说道:“岳师兄,天门师兄,这许多人里固然有的甚有名声,但也有许多却是江湖上不三不四之人,刘师兄是衡山派的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泛滥结交,传扬出去岂不坏了咱们五岳剑派的名声?”
天门道人也早就看这些大呼小叫不三不四的江湖豪客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这是人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他不好坏了人家的大事,便一直隐忍不。
现在听到定逸提起,他哪里还忍得住,几乎是定逸话音刚落,他便借口说道:“谁说不是!刘师弟太不知轻重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用力的拍了几下桌子。
岳不群则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接话,以他的为人,实在是不喜欢在旁人面前评论他人的是非。
而宁中则则是为刘正风解释起来,她说道:“这些人也未必是刘师兄结交的朋友,只是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典开的盛大,刘师兄又说了只要是江湖上的朋友都可以来参加,所以很多跟刘师兄没有交情的也就来了,他们只是来凑个热闹,要真说跟刘师兄有什么关系,我看也不见得。”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高喝声。
“西厂掌刑千户徐公公驾到!”随着这一声高喝,又听到铛铛两声锣响,跟着鼓乐声大作而起,院子里的群雄一怔之下,刘正风脚步匆匆的快步奔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
群雄只见到这位衡山派的刘三爷毕恭毕敬的陪着一位穿着红色蟒袍的白面无须,神情倨傲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
在大厅里坐着的天门道人见此一幕,砰的一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将那张木桌拍了个粉粹,他恨声说了一句:“这刘正风竟然还结交厂卫的鹰犬!”
就连刚才为刘正风说话的宁中则也皱起了眉毛,她低声说道:“刘师兄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