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苏,单名一个信字,言而有信的信。”
苏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苏信。”
柴荣默念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朕能在临死之前,交到你这个朋友,倒也是一件颇为快慰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信也端起酒杯喝光,说道:“能跟陛下成为朋友,也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咳咳咳……”
柴荣听到这话,先是笑了笑,然后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竟然咳出了一滩殷红的血水来,他歉意的对苏信摇了摇头,说道:“倒是让你见到朕的丑态了……”
“人都有生老病死,古往今来上万年,又有谁能不死。”
苏信倒是摇了摇头,对比不以为意。
他犹豫的一下,才说道:“在下倒是懂一点医术,水平还算可以,要是陛下愿意的话,在下倒是可以给陛下诊一下脉……”
“没用的……”
柴荣听了后摇了摇头,他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对苏信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同时他还说道:“我这个不是病,也不是伤,只是我时辰到了,该死了而已。”
苏信伸出手指来按在了柴荣的手腕上。
他的手指刚触到柴荣的手腕,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惊容,如果只是从脉象上来看的话,那柴荣再健康不过的,但是他凭着天子望气术来看,柴荣却是实打实的一身死气,显然是死到临头的征兆。
“朕的脉象很奇怪吧?”
柴荣收回自己的手腕,笑着问了苏信一句,苏信犹豫了一点,点了点头,说道:“陛下的脉象是我见过最古怪的,只是从脉象上来看的话,陛下似乎……”
“应该无病无灾,身体强健?”柴荣笑着说了一句,显然,这些事他之前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
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兽皮,这张兽皮上写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苏信看了这兽皮一眼,兽皮上那些小字极为怪异,他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但要说让他认,他却一个都认不到。
柴荣抚摸着这块兽皮,他叹息了一声。
“这便是我修炼的武功……说武功可能不太确切吧,这是上古时,一些叫巫的人用来炼体的法门……”柴荣淡淡的将这门三十七大限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对这门功法的一些想法尽皆都跟苏信说了。
“罢了,原本我想把这功法毁去的,但多日来始终都没能狠下心来,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便把这功法拿走吧,也算是你刚才让我看那吕洞宾的完整字帖的一点谢礼吧,虽然我没看,但你的情分,我可是收下了。”
柴荣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兽皮推到苏信的面前。
同时他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他将这个小册子也递给了苏信,笑着说道:“这兽皮上用的是上古时,仓颉初造的文字,虽然咱们现在用的文字,是从上古文字发展来的,不过几万年下来,也早就不同了,这册子是我当初为了学会这兽皮上的文字而整理的,上面有上古文字跟现在文字的对照……”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