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一行四人陆陆续续找了好多家可能是白然的家庭,但都不是。
不知不觉,已经是假期的第十日。
汽车在不知名的公路上疾驰,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的烟土。
车厢内的马达狂躁不安地加足马力,往未知的前路冲去。
正前方的天边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难免让人感到压抑和郁闷。
假期的逝去可能会让人感到惋惜,但绝不会让人感到暴躁或者愤怒。
车上闷闷不乐的白然躺在绯莎的怀里安静地睡着,微蹙眉头,闭目休神。
欧冰玲驾驶汽车的姿势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伸手紧握在方向盘上,双目怒视前方。
窝在副驾驶位的龚雪完全不敢说话,正襟危坐,生怕惹到车上的某一个女人,自己会惨死郊外。
一行四人里面,就属绯莎的情绪看起来最为稳定,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白然的身上,见到白然的眉头舒展开来,绯莎笑问,“心情好点了?”
白然在绯莎的怀里翻了个身,把绯莎的腰肢抱住,发出模糊的声音,“嗯。。。”
绯莎轻轻摸着白然的头发,希望这样做可以让白然好受一点,事实也是这样的。
“绯莎,。。。他们居然嫌弃我们给的东西太少,每问一句话就要一千块钱,他们。。。好贪财。”
就在不久前,他们一行四人又拜访了一户人家,想要打听是不是白然的父母。
欧冰玲跟之前一样把礼物送到夫妇的手里,他们拿礼物的时候满脸笑嘻嘻的,但过手东西后就板着脸。
他们看到白然一行人身上穿的衣服不错,想要从白然一行人身上多捞一点钱,开出了一个条件。
“问一个问题得给我们一千块钱,不管我们知道不知道。”
或许是前面经历太多的浮躁,欧冰玲二话不说就把一千块钱拍到桌上,问道:“你们认识白然吗?”
或许是那对夫妇看到欧冰玲出手阔绰,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变本加厉。
“问问题的价格是一千,回答问题的价格要另外算,一个字要一百,这句话也得付钱。”
事情的最后,夫妇两人一分钱都没有得到,甚至把仅有的资产用来报销医疗费用。
至于是谁先动手打人,是谁参与动手打人,根本没有人在乎。贪婪的夫妇怎么可能是一行四人的对手?
光是龚雪一个就足够无伤通关。如果不能无伤通关,那一定是龚雪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欧冰玲的不安或愤怒完全来自于自我罪孽的加深,不小心打断夫妇的几根肋骨和大腿骨,真是罪孽罪孽。
白然的悲伤则来自于对寻亲之路的不安,这样的不安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有一路见闻佐证的。
“我怎么感觉一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糟糕。胖姐,你文件里的名单是按什么顺序排列的?”
“我想白然的父母应该同样优秀的人,所以我把风评比较好的排在前面,这样可能好找一点。啊,我不是说排在后面的人不好的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