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这样的狼心,一般人是真来不了。
“关于陈家少爷陈天竭和关晓右小姐的婚事——是我来说,还是你们也知道了?”看一屋子的人淡然的样子,私家侦探可是不打算坏人做到底。
这下关晓右有些慌了,而陈天竭却不急不徐地在一边说道:“你说我说都一样,事实已经存在。外公,虽然没有告诉您,但我是真的很喜欢关姐姐,我知道您也是,我和她如何在一起的,这个还重要吗?”
陈家老爷子淡淡地点头,“嗯,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看到的结果,我很满意。”转眸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你让他调查这些,意义何在?别做小人了,年轻人的事,我不插手。”说完,起身,没有出现陈熙期待中的愤怒,他向楼梯口慢慢走去,“把晚饭端到我屋里吃吧,这段时间,都别回来吃饭了。”老爷子交待完这句话,扬长而去。
陈熙憋得通红的脸慢慢转白,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老爷子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偏袒关晓右和陈天竭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一直都只是为陈天竭铺路,而经过今天这事加上老爷子刚刚的话,他明白了,老爷子是不想见到他了,至少近段时间内,希望他知趣。
握了拳狠狠瞪向谢宇,他的气没地方可撒,最可怜的就是这个女婿。
而手牵着手在陈妈妈微笑着离开老宅的俩个人,哪里会想到,今天的这一切,也只是一个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得了得了,结城今天自己来更了。哪有存稿更完以后作者自己都看不到更新内容的!!所以结城还是改成晚上更吧,不是我说,晋江现在的服务器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好郁闷。
其实这篇文啊,结城怎么说呢,幸运还是不幸运,不好评价了。收藏一直很低,但却幸运的都会有榜单,今天跟偶的师父南绫讨论了一下,我自圆其说的借口是因为大家都考试去了……南绫表示有可能,可是,不是都考完了吗?高考,英语四六级什么的,日语也没到考的时候呢,然后我就又纠结了。
总之结城坑品真不是自己吹,会坚持写下去的,只是最近脑子里念头很多,关于这篇文的几个爆点要如何安排一下让结城华丽丽的卡了,所以如果没日更,隔日肯定会更,恩!就酱~
☆、突如其来
关晓右也有担心,她问陈天竭:“二舅现在这样明目张胆,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
陈天竭倒是不放在心上,安慰她说:“管他做什么,把我逼急了真的会让他在陈家呆不下去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吹牛。”他还是那么乐观,可是这一次,关晓右没办法如他一般了,他对她说:“下周,我会召开董事会,请外公出席,到时候一切就该破冰了。”可是倒计时的日子,关晓右每天眼皮都在跳跳跳个不停。
这一晚陈天竭回来得很早,他告诉关晓右,“明天就是董事会了,等好吧。”他已经邀请了外公,外公在电话里表示,无论刮风下雨雪灾还是桥断,一定会准时出席。那一晚,俩个人睡得很早,只是静静地相拥,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那么辛苦,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她担惊受怕,等的,也许也是这一天吧。
第二天陈天竭很早便起来了,洗了澡,神清气爽,穿了正装,头发难得抹得油亮。关晓右亲手为他打领带,不是很熟练,她说:“其实是有学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用上。”
临出门前,陈天竭吻了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他说:“以后我天天让你给我打好不好?”
笑着送他出门,转身,家里电话响起,杨嘉如在电话那端夸张地尖叫着:“亲,快去买今天的报纸,哦,不,你开电脑也行,财经版或者本城时事版都可以,出大事了!”她的身后还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听得出,是在机场。
关晓右的不安如涟漪般扩大,那潜在心底的焦灼瞬间将她的心烧了一个很大的洞,空落落的,麻木的,去开电脑,明明再不出门就迟到了,可是,谁在乎呢,工作什么的,真没有那么重要。
网上的新闻竟然全是那天侦探社的人宣读出来的内容,关于灰姑娘到底有多“灰”,竟然引起上十万的网友留言议论,本地的,外地的,无不谩骂。字字如匕,一下一下,扎得关晓右体无完肤。而最让关晓右崩溃的是关于她和陈天竭是如何走在一起的,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爱情长跑,“一夜情”这三个字,把她的机关算尽隐讳地道了出来,而更有网友实在是淡定又可气地说道:“豪门婚姻,哪桩不与利益有牵扯,谁知道这关晓右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下面一片的“求人肉”,让关晓右不住地发抖。
都已经把她人肉到父母的名字都暴光了,还有什么要查的?关晓右一把扯掉了电脑的电源插头,环住自己,不住地颤抖。
而陈天竭那边,胜券在握的他到了公司才在董事们的告知下知道了今天的新闻,一时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什么,只是反复问着,关晓右到底和他是怎么回事,陈家到底还有什么事会被暴光,会不会影响股票,会不会是同行的恶意竞争。当然,也有人埋怨陈天竭婚姻大事不知轻重,陈天竭百口莫辩,在那种环境下,就是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他和关晓右的感情是真的。有董事气愤离席,一条新闻,可以关乎到一个企业的存亡,这是商业共通的潜规则,人在关键时候为自己想,这也没有错。
指责和议论在陈老爷子威严的喝止下暂时掩住,陈老爷子这次倒是没犯心脏病,但他青灰着唇色重重地叹气和握着拐杖的指节渐渐犯白,也看得出他在隐忍着涛天的怒意。
陈天竭一下子被压制住了,所有的成功喜悦来不及分享便被怀疑了,他看向陈熙,陈熙竟然也表现出一脸的慌乱,好像很在乎陈家的声誉。这个时候陈天竭知道不可能对二舅做些什么火上烧油,他只能对留下的几个董事说,“这是有人幕后故意操纵,我会查清楚的,尽快。”
可是,哪有人听他说这个,只有人坚持地问他,“你和你老婆,是不是真的像新闻里写的那样?”
陈天竭无语,等于默认。陈老爷子闭了眼,一挥手,散了当天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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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晓右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或者是勇气去医院的,面对同事们欲言又止的脸,她选择逃避。她向院长请了假,院长很通情达理的给了她一个月的假,她明白,院长只是怕有媒体采访到医院,影响了医院的运营。
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时,谢宇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说:“关晓右,你求我,求我帮你,我就会告诉你怎么做。”他的骄傲曾被陈天竭和关晓右打击,现在是他要报复的时候了。
关晓右只是冷冷地笑,笑得刺耳,然后重重挂了电话。
从后门走出医院,十二月中的天气,阴凉一片。没吃早饭的她突然觉得恶心,扶着楼梯干呕了半晌。站起身,头晕目眩,想来是低血糖了——可是关晓右啊,她是个还有十几天就迈入三十岁的女人,她是个医学者,她是个经历过很多也会保护自己身体的女人,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便利店买了脸孕棒,两道红横像在嘲笑她的时运不济,轻轻抚着小腹,她无力地滑坐在家里的卫生间里。绝望的眼泪流出,这个孩子来的,可能不是时候。
贺广延的电话打来,问她在哪,关晓右只是在电话里哭,她不想软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杨嘉如早上是在机场打电话给她的,快圣诞了,她和小白去国外SHOPPING。金梓晴又失踪了,她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面对贺广延焦急地问候,她怎么可能再坚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很渴望很渴望幸福的女人,她想有个家,可是这个家,不能属于她了。
贺广延赶到的时候,关晓右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她的手里还呆呆地握着验孕棒,贺广延心疼地搂她在怀,不言不语。关晓右靠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如果他是她的亲哥哥该有多好,这个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她的婆家为她讨回公道,指责陈熙的恶意,可惜,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