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成熟的你说「你再不让我,我就不跟你玩了」是在装可爱吗?”
我原本平息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
我气累了。
回去之后,我单方面因为松田阵平的关系,判萩原研二,诸伏景光,降谷零,伊达航一块连坐。我要对他们进行隆冬般的残酷冷暴力。
这场冷暴力因为绫小路文麿的关系而被迫中断了。
他不说,我还真的把他这人给忘在脑后面了。
学校那么大,他把我约到教学楼一楼厕所后面的小绿地。他约就算了,他还不忘再给我递上一瓶摩卡咖啡作为诚意。在离厕所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就算没有异味飘过来,我也不会想要喝的吧。
我对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又不得不聊。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就不要管他了。我现在忙成这样,要玩也没有时间玩他。
绫小路文麿开口从不废话,“我看你今天下午被他们五个人孤立了,”
“……”
“他们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看起来就不聪明,随时会拖后腿。你不要不开心,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这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早点脱离出来,才能早点明白你自己的立场。”
我仔细看他的脸,他是真的很认真在跟我说。
绫小路文麿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还没有和他们散伙,我奉劝你要点自尊心,早点自己提出来会比较好。”
我说,…你真是个人才。
“我知道。”绫小路文麿摇头,神情超然而自矜的同时,又带点“好吧,我稍微接点地气,否则你完全不会懂我”的捏着尺寸感的退步,道,“要不是因为榎本弘一,你是没有办法和我说到话的。”
从今天开始,我要称呼绫小路文麿为梦枕麿。刚好他是京都出身的,又是来自官僚世家,莫名得恰到好处,真的刚刚好。当然,他七年后就不是这种如此鲜明的性格了,但他依旧没有朋友。除非他硬把我算上的话。这是后话。
梦枕麿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继续说道:“你告诉榎本弘一,他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我认为对方想要让他当不成警察。现在虽然有记者因为早上的广播退却了,但是还有一些记者匿名在网络论坛上发布相关的信息,他们正在操控舆论,想要利用对真相一知半解的社会市民集火他。”
梦枕麿问道:“你知道榎本弘一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于是,我摇头。
“有记者已经去采访过外守一。外守一当时在校门口被殴打的时候并没有受到特别重的伤,有不少社区的居民都看到第二天他还能去警校门口声讨。不过,他说他之后被榎本的挚友暴打,摔进了下水道里面,在医院里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件事一定是榎本弘一指使的。记者们把这件事情联系起来,说榎本弘一之所以在广播室那么嚣张,就是因为他自以为证人不能完全证明他的罪行。可是榎本弘一万万没想到,外守一曝出他挚友暗中下毒手。”
我脑袋里面反应了好久。
我哪来的挚友……
“你知道榎本为什么要在校门口打外守一吗?”梦枕麿沉思说道,“他明明不是那种人。”
他这话说得奇怪。
我说道:“你这话说得很了解他似的。”
梦枕麿对我的质疑表示不屑,道:“他是我偶像,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为人?我从小看着他的采访和剪报长大的,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能跟他说上话,都是他在大发慈悲,你懂吗?”
哈?
我忍不住对他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