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等等。我马上就做好了!”
陶陶将滑下来的袖子又往上撸了撸,认真钉钉子。
肖折釉在一旁坐下来,望着陶陶眉眼含笑。陶陶是她一手带大的,在肖折釉眼中陶陶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陶陶也长大了。
陶陶显然高低了自己的动手能力,也低估了做木马的难度。他原以为一会儿就能做好,却没有想好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完工的迹象。
肖折釉心里记挂着不弃,她站起来,说:“我先回去看看不弃醒了没有。”
漆漆和陶陶都在忙,随口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肖折釉离开后院时,忽然有人扔了一块小石子儿在她脚边。肖折釉蹲下来,将那个被一方帕子包裹着的小石子儿捡起来。她将帕子打开,只见雪白的帕子上是用鲜血写的字。
“事关沈不覆,但求一见。师沁月。”
肖折釉愣住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朝着关押师沁月的木屋而去。
肖折釉去那个地方显然心里有些抵触的,她担心再遇见阴冷的蛇。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明定城,师延煜又不能走哪儿把蛇带到哪儿。师沁月被关押在这里,虽然受了很多刑罚,但是远离了蛇的恐惧。
师沁月的住处门外有几个官兵在把守。
见肖折釉走过来,把守的人立刻说:“立刻离开这里!王爷交代过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我走错路了,这就离开。”
肖折釉深深看了一眼木屋,转身离开。
她知道自己进不去,并不能见到师沁月。同样的,师沁月也不能出来。不过既然有人能将信带给她,说明师沁月买通了某个守卫。她过来一趟,不过是做给师沁月看的。
肖折釉所料不错,第二天的时候,她正抱着不弃坐在院子里,有人将裹着石头的信抛进院子里。
“什么东西?”
绿果儿吓了一跳。
“捡来给我。”
肖折釉把怀里的不弃交给绛葡儿。
“哎呀,居然是封信。”
绿果儿将包裹着石子儿的布解下来,递给肖折釉。
绿果儿不识字。
师沁月这次在布上写的内容要比上次多了些:
“我虽然被关押在这里,却知道你几次救沈不覆,对他颇重情义。如今我这里有一个他会很感兴趣的消息,还请求你带句话给他,就说当年之事他从我这里听去的并非全部实情。我所求不多,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只要他愿意出手相助,救我一条性命,我一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还请夫人帮忙。——师沁月”
肖折釉看完之后,想了很久。师沁月说的不清不楚,肖折釉并不能猜出她所言何事。肖折釉将这封信交给绿果儿,让她把这封信给烧了。
要告诉沈不覆吗?
不,不是要不要告诉他的事情。而是肖折釉根本没有办法替师沁月转达。因为沈不覆早就离开了。当日分别时,她跟着师延煜回通录城找漆漆和陶陶,而沈不覆也带着沈禾仪朝着另外一个陌生的方向远行了。
肖折釉找不到沈不覆。
接下来的几日,肖折釉就当做从来没有收到过师沁月的信,也没有再去关押师沁月的地方。又过了几日,师沁月果然又托人悄悄给她送信,言语之间更加恳切。
肖折釉虽然找不到沈不覆,但是却对师沁月说的消息有些感兴趣。
再师沁月再一次派人送信过来的时候,绿果儿守在墙下守到那个侍卫,绿果儿将肖折釉事先写好的信交给那个侍卫带给师沁月。
肖折釉在信上写:你可以先将你所言的消息告诉我,若我觉得有转告的价值,自会帮你。
师沁月看着肖折釉的回信,眉心紧锁。
肖折釉又一连等了几日,那师沁月就是再无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