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闻之马上出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今日带的是我自己的扇子,何曾用过华嫔的。皇上,薛选侍诬陷臣妾,还请皇上做主!”
华嫔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吕贵人有了身孕怕热是常事,可也不该没打招呼就自说自话的拿了我的扇子去用啊……”
吕盈风怒道,“华嫔这话说得糊涂,我也有皇上先前所赐的白玉扇子,何必再要你的!”
华嫔娇笑道,“兴许是你底下的奴婢眼皮子浅偷摸了我的白玉扇子去也说不准。”
“你……你没有证据岂可污蔑我!皇上,薛氏信口雌黄,请皇上做主!”吕盈风看向玄凌。
“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没有撒谎。”薛氏连忙磕头表明清白。
“既如此,盈风,你叫奴婢把今日用的扇子拿出来,当众验看。”玄凌看向吕盈风,后者无奈,朝身后吩咐道,“巧慧,把扇子拿出来。”
巧慧将扇子呈上,打开一看,果然是华嫔的白玉金丝扇,这下炸开锅了。
“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吕贵人也算是天子宫嫔,怎么连身边人都管教不好,由着她们手脚不干净,枉费皇上对你如此宠爱……”华嫔嗤笑道。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偷华嫔的扇子,奴婢只替贵人拿了扇子扇凉,真的没有拿过华嫔的扇子啊……”
吕盈风脸色一阵发青,看了眼跪着发抖的巧慧,想了想还是不忍把陪嫁的丫鬟推出去当替死鬼,咬牙道,“臣妾不知是何缘故,但巧慧是臣妾的陪嫁自小就是个老实的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朱宜修看了眼剪秋,后者先行退下。
与吕盈风同坐的汤静言不禁出声,道,“许是底下人一时大意,搞错了也未可知。吕贵人身怀有孕,华嫔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华嫔朝汤静言瞟了一眼,道,“悫贵嫔这话错了,若是人人都像吕贵人那样纵容奴婢偷盗,今日是一把扇子,明日还不知是什么呢。长此以往,只怕这皇宫也就和贼窝没两样了,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后宫法纪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汤静言脸白了一下,不再作声。
“皇上,吕贵人素来是个心怀坦荡的人,怎会做出这种不检点的事情,是否有人蓄意陷害呢?”朱宜修出声道。既然吕盈风已经入局,索性叫她们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
华嫔道,“皇后娘娘果然善心,总把人往好处想,可惜啊,臣妾看吕贵人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说着看了眼薛氏。
薛氏忙道,“臣妾是听了侍婢锦绣说的,她说替华嫔送白玉扇的时候遇到了巧慧,巧慧就说她顺道一块儿带来,谁知她竟然敢昧下主子的东西。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锦绣来对质。”
“薛选侍和华嫔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交情,连奴婢都能换着使唤了?”曹琴默出声道。
玄凌面色看不出喜怒,瞥了眼身边的李长,后者会意,叫道,“传锦绣。”
一个小宫…女随内侍来到殿前,道,“奴婢给皇上,皇后请安,给诸位小主请安。”
“薛氏说你看到吕贵人的侍女拿走了华嫔的扇子,可有此事?”玄凌沉声道。
锦绣道,“回皇上,的确是吕贵人的侍女从奴婢手中要走了扇子,说是贵人和华嫔同在宴席上,正好顺路带去。”
“那个侍女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玄凌道。
“回皇上,记得,若是要认奴婢能认出她。”
“那你看这殿上哪个是她。”玄凌命锦绣起身认人。
锦绣环顾了众人一圈,指着跪着的巧慧道,“是她。”
巧慧当即哆嗦起来,道,“你胡说!我何时见过你!”向玄凌磕头道,“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偷华嫔的扇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清白的啊!是有人冤枉奴婢!请皇上明鉴!”
吕盈风不禁闭了闭眼眸,知道自己的侍女是在劫难逃了。连带她自己可能也要落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若非有孕在身,只怕也会同收责罚。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贼喊捉贼。皇上,这种奴婢留着也是祸害,还是尽早除了干净!”华嫔狠狠道。
朱宜修见吕盈风面色发青,心知她是受了陷害,但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只能迂回道,“皇上,今日是团圆节,不宜见血。即便巧慧真有错,打发到慎刑司服役也就是了。”
玄凌看了眼吕盈风,对巧慧道,“贱婢偷盗财物,本该按宫规杖毙,但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着人立刻拖去慎刑司,终身服役。”
“奴婢冤枉,小主救我,奴婢冤枉啊……”巧慧哭喊着被两个侍卫拖走了。
“啊,疼……”吕盈风受了刺激,不禁心绪大乱,捂着肚子叫起来。
朱宜修对玄凌道,“皇上,此事与吕贵人无关,还是快请太医吧,否则伤及龙胎就得不偿失了。”
刚才一事虽然让玄凌对吕盈风有了芥蒂,认为她驭下无能,但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他的骨血,马上喝道,“快!立刻传太医!把吕贵人送回飞雨馆。若有什么闪失,朕绝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没了曹琴默,华妃娘娘找了个新的狗头军师,只是这段数不知道达不达标了。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