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他就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不屑地笑了笑。
“杨总好大的口气啊。”他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我,“就凭你手上那点证据,还想让我低头?做梦!老子在马来西亚混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比我更硬的货。你一个外来的,还想在这儿撒野?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印文滨的话,我心中怒火顿起。
妈的,谈判还没开始,就先给我来下马威?
真把我杨磊当软柿子捏了?
“呵,印老板好狂的口气。”我冷笑连连,眼神如刀,“我就问你一句,我手上的东西,要是捅到有关部门,你义兴公司还能安然无恙吗?赌场,高利贷,这些都是你们的摇钱树吧?可惜啊,从今往后,怕是都得歇业了。”
“你特么找死!”印文滨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就凭你还想搞我?你信不信,把我得罪了,你就别想在马来西亚混下去!”
“放屁!我堂堂正正做生意,凭什么怕你?”我也站了起来,丝毫不让,“告诉你,我这个项目,可是和林家合作的。你要是再敢放肆,小心林家收拾你!”
“林家?哈哈哈……”印文滨仰天大笑,满脸不屑,“他们算个屁!这马来西亚,还不姓林!我告诉你杨磊,趁老子没发火,你赶紧给我滚蛋!”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行,既然印先生不想和我谈,那我就告辞了。”
离开酒店,我和安卿月来到停车场。
刚一上车,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谈得怎么样?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我苦笑一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安卿月听后,也是一脸凝重。
“看来这个印文滨,是铁了心要跟咱们杠到底了。”她叹了口气,分析道,“他背后的势力不小,又是黑白两道通吃。如果得罪了他,只怕咱们在马来西亚,就别想安生了。”
“呵,那又如何?”我冷冷一笑,斜睨着窗外,“他以为我是吃素的?当年在泰国缅甸混的时候,我没见过比他更狠的角色?真当我好欺负?”
“可是,咱们现在是堂堂正正做生意,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行事了。”安卿月犹豫地说,“再说,义兴公司在当地,根基深厚。就算咱们想动他,也没那么容易吧?”
“放心,有我呢。”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眼神坚定,“这个印文滨,不就仗着自己是黑帮大佬吗?那我们就走着瞧!”
“杨总,你是想……”安卿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我阴测测地笑了,“我这就让新加坡和泰国那边的兄弟,给我紧急调人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印文滨,是什么角色!敢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安卿月闻言,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良久,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并不赞同你这么做。”她无奈地摇摇头,“咱们好不容易才洗白上岸,又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就重蹈覆辙呢?再说,以暴力对暴力,只会激化矛盾,把事情弄得更糟。”
“安卿月,这你就不懂了。”我冷笑连连,不屑地说,“跟他们讲什么道理?他们只认拳头,只服武力!你越是怂,他们就欺负得越狠。与其苟且偷生,不如骨头硬一点,跟他们死磕到底!”
安卿月见我意志坚决,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她只得默默点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担忧。
我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开始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