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速度果然是更快一些,两人半个小时已经行出了三十余里,他们在一个驿站停马歇息。
在驿站的告示栏里可以查看当地地图,两人辨明了自己的位置和前行的方向,在远离道路一片青草茂盛的柳树下喝水休息。楚小萌低声警惕的对付久重说:
“付大哥,我感觉咱们被跟踪了,咱们一路行来,身后总有人骑马跟随,这些人在咱们经过岔路时会更换,但他们所骑马匹的装饰都一样,能有这样统一制式的装饰说明势力不小。”
“你观察的很仔细,这些人的确在跟踪咱们。其实从昨日文作言之事后就有人盯上咱们了,咱们的形貌特征一定被他们传递知晓。今日在衙门那个小吏朱二就是他们中人,我无意在他手腕内侧发现了和文作言脖后一样的刺花。看样子,这一路之上就一直吊着根尾巴。”
“您说的文作言是那个九头虫的文二爷吗?”
付久重点头称是。
此刻人烟稀少,马匹上的负重也已卸下,两匹马儿悠闲的吃着秋草。
两人均恢复原貌,每每相对,一人脸红,一人愉悦。
闲聊片刻,付久重起身拍拍屁股说到:
“歇够了,咱们该甩掉这跟尾巴啦!”
楚小萌一阵兴奋,她跳起来,双手握拳用力一挥说到:
“甩掉他们!”
两人重新整备马匹,牵马走上驿道。付久重对楚小萌说到:
“还是要假面示人!这回咱们往回走。”
楚小萌一点头,两人各自易容,翻身上马,往来时之路而去。
“一会儿,我指一人,你就立刻以轻功近身掌掴她,完后你就随我狂奔南下。”
楚小萌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眨眨眼睛答应。
行了一阵,对面路上出现几个行人,距离越来越近之间,付久重仔细观察着这几人。当能看清几人脸庞时,他突然大喝一声,对面几人被吓了一跳,连楚小萌也被吓了一跳。付久重用马鞭指向路边上一个骑马之人,对楚小萌说道:
“就是他!”
楚小萌闻言没有作声,跃下马背一个纵跃跳到那人身侧飞身给了那人一耳贴子,临走时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附近行人都愣在当场,就在众人还在愣神,楚小萌已经返回马背跟随付久重向南狂奔起来。
两人行了几里路在一个没人的岔路口下了驿道,走出几里后确认前面无接应之人后方无跟踪之骑后,两人放慢了速度。楚小萌满脸钦佩的说到:
“付大哥,你可真聪明,当和那几个行人相望之时,只有一人一直没有看咱们,当离得的很近时,你一声大喝,其他人都望向你,但那人不知所措,有明显的慌乱,那人就是跟踪之人吧?”
付久重欣慰的点点头。
“不错,你也很聪明。那人的确是跟踪咱们之人,前方接应之人一定就在咱们歇息的驿站附近。他们经此一吓,定会知道被发现,后面必然不敢贸然继续跟踪,一定会通过其他方式探知咱们的行踪。此刻咱们已经远离驿路,他们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咱们了,但咱们也需尽快赶路,只要他们撒下的人多迟早会找到咱们的。”
“嗯,那咱们接着赶路。”
两人行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暗,前方还不见有灯火,楚小萌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刚才看舆图此路虽能通向拒马河镇,但要绕不少路,而且沿路人烟稀少可能咱们需要露宿于野了。”
“不碍的,小时候我经常和师傅在外露宿的,有一次还在坟地过了一夜。”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一座矮小的山前,根据舆图的信息,此地应该是卧牛岗。
卧牛岗植被浓密,目不及远,风一吹过,哗哗的声音仿佛树林中隐藏穿梭着无数的凶猛野兽。
楚小萌不禁有一丝害怕,但当她看到付久重稳如泰山的神态,心下安定不少。
突然,林中亮起十几把火把,一伙衣衫褴褛,手持各式农具,菜刀,铁叉的男人跑到路上排成两行拦住两人的去路。
两人并未惊慌,他们迅速打量着对面的十几人。
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一群男子的脸忽明忽暗。
看年纪是些十几岁的毛孩子和50岁往上的老人,一眼望去,满是干瘪发黄的脸庞,散乱的发髻,单薄褴褛的衣衫,握武器的手不停发抖让人觉得他们才是被抢劫的对象。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额,后边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