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的墨色长发高高束起,如瀑一般在头顶散落下来,额头留下一点刘海,看起来英姿飒爽,那双赤红的眼含着倩盼的笑,勾着唇角,翩翩公子颜如玉,叫人好生荡漾。
他伸出手,将时淩抱在怀里,自己拿小体型对比有隐高大威猛的怀抱,就好像撞到了山上。
时淩“啊啊啊”了几声,但说出来的全是咿咿呀呀的婴语,发现自己不能说话,时淩那张小圆脸难受地皱在一起。
有隐被她逗笑了,他自然知道刚刚醒来的时淩想说什么,于是耐心地替她解答:“那日你被封印我的残余污染灵力所伤,浑身经脉爆开,炸伤了内脏,我耗了些灵力帮你修复,但是你内力尽毁,如果要修复完全,还是孩童的时候修复比较快,我就擅自主张地把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垂下眼眸,看着怀中那胖乎乎的一团小孩,心中柔软得不行。虽然她是婴孩之身,可是那双眼睛可没有孩童般澄澈呆傻,有着大人的聪明劲,虽然很违和,但非常可爱,一让人瞧见就喜欢得要命。
“抱歉,没有问你的意见就擅自决定了,可这已经是让你醒来的最快方法了。”有隐说着,声音也有些黏糊糊的,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时淩的眼神更不对了,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有隐好像思春的少年,扭扭捏捏得让她都看不下去。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时淩转了转眼珠子,牙都没长齐的嘴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语言:“阿巴阿巴阿巴(该解除契约了)。”
“嗯,你昏迷了一个半月,我们现在在涂山皇宫。”有隐回答她。
“阿巴巴阿巴阿巴(我说该解除契约了)。”
“是的,你体内的污染灵力还有残余,须尽快清除,在这我们待不久,没几天就得带你上路去寻药了。”
“阿巴巴叭叭叭叭!!(你别胡乱猜我的话啊!)”
有隐不说话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土豆,将她掰正,让时淩的小体格正对着自己,那双眼里意味深长。
“阿巴巴巴!阿巴阿巴巴阿巴(我就说你能听懂我说话的吧!”
有隐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反而沉默地看着那毫无威胁的时淩张牙舞爪地吱哇乱叫,那眸子里的深意愈加黯然,明明脸上带着笑,可偏偏给人一种看不透的压迫感。
有隐将时淩放在床上,看着时淩那一小团肉肉脸,还是没忍住下手轻轻捏了一下。
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肉感透过指腹传入体内,狠狠地扎了有隐的心脏,他的眼睛肉眼可见地带上了幸福的笑,又忍不住捏了两下。
时淩眼神一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罪恶的指头咬了下去:“嗷呜!”
小婴儿牙都没长齐,哪来的力气咬人。
有隐看着气呼呼的小奶包,起了逗弄的心思,反正手指也不疼,他就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头,好笑地看着小孩用牙床蹂躏自己的指头,上挑的眼睛带着柔软的笑意,最后看她气急败坏了,他还将毫发无损的指头从她口中抽出来,不轻不重的往她头上弹了个包:“就你会凶人。”
玩够了,有隐站起身,甩了甩身后及腰的马尾,说道:“你先在这里好好练一下怎么修复自己的丹田吧,我晚点再来看你。”